助理就赶忙把东西放到了一边。他又掏了谢溯给他的细心叮嘱，然后开始试探着用一双净筷给殷染钰夹菜，这个一筷、那个两筷，把放在殷染钰旁边的小盘堆得的。

对于长期被机制养着的来说，正常人的量对他的确有些多，谢溯每次投喂他的时候神都很慈善，恨不得一顿就把殷染钰喂成白白胖胖圆圆的小猪——这样他就不用每天都去担心自己会不会一个用力就把少年碎了。

“季先生？”他忍不住皱起了眉，用一惊讶又嫌弃的神去看他脚底下蹲着的那

“谢总让您必须把这些吃掉。”助理去打量殷染钰的脸，这个量对于一个正在长的少年来说明明是偏少的，可是他现在的上司却忍不住抿了一下嘴——他了一像是苦恼一样的表情。

黎温朝是特地从某一家老店里面约的东西。买菜附赠盒，檀木心雕刻成的盒看着致又贵气，沉甸甸的，拎在手里特别有分量。

他想到了少年曾经对他说的“没关系”………

殷染钰已经在慢慢地喝着自己的养生粥了，他听到助理的问话，沉默了一下，才说：“不要他的。”

但是少年的反应却比助理的要稍微快上那么一，他看起来虽然有那么一丝丝的苦恼，但是筷却还是很诚实地伸向了小碟。一一地细嚼慢咽了起来。

殷染钰对他的心思不怎么清楚，但是对于谢溯的行为还是了解的。等到他认认真真地把谢溯给他定下的分量吃完，就觉到了一些过分饱涨而产生的撑胀。

助理完了保姆的工作之后，就提着两只盒往外走，殷染钰想过去给他开开门，然后被助理制止了，对方麻溜地打开了门——然后就在原地愣住了。

那或许不是“没关系”的意思，而是说——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他像是一只苦恼的猫，现在这幅模样看上去真的是可又可疼，让助理忍不住伸手想要去一他被理发师得蓬松好看的细的发。然后昧着良心说一句：您不想吃也行的，我不和谢总告状。

就好像是这个分量对他来说还是太多了一样。

的，甚至在那一瞬间不知要怎么去面对对方。

黎温朝的助理和殷染钰的助理接了，让殷染钰整桌的菜又多了新度。黎温朝的助理送完东西就折回去了，另一位助理小心翼翼地对殷染钰开：“这是黎先生送过来的，您要不要试试？”

助理在确定了他吃好了之后，就开始收拾东西，他时不时偷偷地瞥上殷染钰一，连着好十几次之后，看殷染钰一直没有发现，就开始光明正大地盯着他看，他虽然本是漫不经心的，但是手底下的动作却还是很麻利，飞快地把饭菜都收回了盒里面，然后又拿净的手帕把整个桌都了一遍，最后把手帕包到塑料袋里，准备过会儿丢掉。

于是殷染钰就低低地应了一声，助理把他的一切琐碎杂事都办的井井有条，殷染钰甚至在最大的那只懒人沙发上看到了一条茸茸的大毯。

“您现在可以睡一会儿了。”助理一直盯着殷染钰颤抖的睫，等到少年想要抬起睛的时候，他就飞快地把睛挪开，半都看不来之前专注痴迷的样：“………等到时间的时候，我会过来叫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