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乔还想说什么，却瞥见对面的程端这时对他使了个颜，再看曹烨平时吊儿郎当的神情也收了几分，顿时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识相地噤了声。

曹烨没把这句话当回事：“有什么区别？”

徐安乔立即顺杆爬，忙不迭：“也是，也是。”

“哦，原来是想打我父亲的主意，”曹烨言简意赅地拒绝，“免谈。”

曾燃正发愁补拍的事情，低着有些走神，这时听到曹烨提到自己，抬愣了一下。

“话不能这样说，您父亲毕竟对他有知遇之恩……若是您同他直接沟通，想必这个面他还是会给的，起码剧本会看一的对吧？说不定……”

曹烨沉思片刻，把目光转向对面一直沉默的曾燃：“曾导属意谁？”

曹烨只当他有了想法却不敢开，放缓了语气，温和地鼓励：“曾导有想法就尽提，我尽量满足。”

他有些发麻，刚想开给自己打个圆场，没想到曹烨却先一步搭了个台阶给他下，上前倾过来，胳膊肘撑着大，又恢复了那副混不吝的腔调：“再说这么大个腕儿，随随便便就来人替补，还是个被压番的角，你以为他不要面的啊？”

徐安乔的嘴角随之了一下，心

一时会议室陷于沉默，程端刚想开缓和气氛，却听曹烨了声，跟先前懒洋洋的腔调相比，仿佛换了一个人：“徐制片，我想你在认知上也许存在一些误解，我父亲对梁思喆可能有天大的恩情，但那跟我一关系都没有。”

奇，严伽那句推辞应该给他用才对。”

曹烨没听完便笑着摇，弹了弹烟灰，看着徐安乔：“我问你，连严伽都要反问一句，为什么他要来捡这个剩，梁思喆这么多座影帝傍，又为什么要考虑这个替补的角位？”

徐安乔显然没适应曹烨这样一本正经地讲话，先是一怔，跟着鼻尖便渗了汗，心里暗骂自己的不周全。他是这圈里的老江湖了，从艺人助理坐起，一路爬到业内知名制片人的地位，靠得便是一察言观的本事，没想到在这位混不吝的曹公面前栽了跟。

曾燃抬手蹭了蹭鼻尖，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犹豫片刻才吞吞吐吐：“梁思喆能来补拍，我当然求之不得。”

曹烨也没，耐心地等他开。他看过的试映版，对曾燃印象不错。

“区别可大了，”徐安乔将转椅朝曹烨拉近些，“圈内人都知，虽说许云初是梁思喆的经纪人，但她可不了梁思喆的主。我是想，不然我们想办法试着绕过许云初，直接把剧本发给梁思喆试试？听说他挑片是很看重剧本和角的，我们这角在国内市场还算比较罕见，说不定他会兴趣，只是我同梁思喆情不，剧本发过去他也未必会看，不然您……”

“应该说，是他经纪人许云初拒的。”徐安乔补充。

曾燃这神走得不凑巧，压没意识到徐安乔一冷汗已经起了又消。只模糊听到他们提起梁思喆，的谈话内容却没太留意，这时也不便开说自己刚刚溜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