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万一。”程端笑了一下，敲门曹烨的办公室。

曹烨看着那张照片摇了摇：“效果放一边另说，单说这非要把黄千石比下去的架势，就显得相当小家气。”

程端冷静地说了句：“在商言商，有对比才会有讨论度。”

“这事儿我大概无权决定，”程端翻看了一遍选定的三张定妆照，从座位上起说，“走，带你去见能拿主意的人。”

曹烨的手指划动着屏幕，程端在一旁给他解释：“这三张发来效果应该都不错，但从纯宣传的角度看，这张讨论度应该会最，”程端伸手在他屏幕上划了两下，“因为当时黄千石发布的那张定妆照，造型和动作几乎和这张一模一样，两版对比最为明显，所以网络讨论度可能会相当……”

——难是遗传自曹修远么？曹烨脑中生这想法，很快又觉得有些好笑，他该是对曹修远有多的偏见，才会什么锅都想到要往他上扣啊……

曹烨搁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嗡嗡震了几下，接收到程端传来的照片。

程端扬眉：“嗯？理由？”

“定妆照修来了，”程端一门便讲明目的，“目前定下的三张都不错，但三张如果一次全发掉会破坏神秘，反而效果可能不佳，所以到底选定哪张，还需要曹总你来定夺。”他说着，低在手机上把三张照片传给曹烨。

“你真当他是替补啊？”曹烨抬看他，“还特意找了张一模一样的，这招骂招得也太明显了。”

病，有时候他会清醒地想，这几乎算得上心理疾病了吧？谁谈恋不会粘人？除非再遇上林幻那类型的姑娘，可林幻不粘人只是因为他们的关系并非情人而是炮友吧……

宣传组经过讨论，最后定下三张照片，一看上去视觉效果都很惊艳，几乎难分伯仲，宣传主拿不定主意，拿着照片去程端办公室同他商量这次的发布计划。

***

几分钟后，宣传主站在门，抬看着“总裁办公室”几个字，额上滴了颗冷汗：“这事儿需要这么大阵仗么……”

“你先看再说。”程端笑了笑。

“但这张比黄千石那张效果更好，应该不会招骂……”宣传主在一旁谨慎地解释。

曹烨没有要跟他讨价还价的意思，把照片划到下一张，手指了屏幕：“定这张。”

定妆照成像效果很好，梁思喆本人不见得有多好相，但在修图方面实在很让人省心，修图师无需对照片上的他本人调整过多，只稍微调了一下调，便把照片传到了宣传组审。

“我都说了不担心你谋权篡位，宣传的事情你还来找我，”曹烨这么说着，却没直截了当地回绝他，伸手拿过手机，“这月薪分我一半啊。”

程端看了一，是梁思喆背对着镜转的那一幕。光影错，将他脸上那几近狰狞的刀疤和眉目间戏谑而冷漠的神情烘托到了极致，整张构图都透着一疯

“不要这张。”曹烨脆地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