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他们完以后，梁思喆抱着曹烨，在他耳边说了句对不起。

“一直被拍，烦的吧。”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曹烨问。

N-第十一章-11

彭胭教小满烟这段，他有些困，躺在梁思喆床上，迷糊地问梁思喆有没有过烟，梁思喆说过，曹烨一下就不困了，抓着他问东问西，还说明天要去买包烟来，被梁思喆屈起手指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

“你不我了是吧？”曹烨倒打一耙，笑完又说，“男朋友是换不了了，所以我也没理由不承受啊……”

镜对准曹烨，曹烨的脸上也挂着珠，少年的发被光晒成了蓬松柔的栗，那张

小满跟踪彭胭这段，他倒退着在茵四街上走，梁思喆边跟着小白。

“那你刚成名的时候，一直被拍会不会很烦？”

次日晚上，他们一起去乌托看，是曹烨提议的。

女人的大嗓门响起来：“小满——快给17号加去。”

“知了。”里屋传来一有些不太情愿的声音，随即镜缓慢地转过去，梁思喆饰演的小满微躬着背，趴在陈旧的木桌上写作业。他抬手“啪”地把录音机关上，起趿着拖鞋往外走。

曹烨听来，梁思喆在说，如果曹烨选择跟别人在一起，那他就不需要承受这些不必要的偷拍和扰。他看着梁思喆：“好啊梁思喆，听你这意思，是建议我换男朋友对不对？”

虽然一早就说过要一起看，但总也没能腾时间。

蓝宴简陋的房间里，午后的光洒了一屋，十年前的梁思喆现在镜里，他刚洗完脸，额前的发沾了，脸上也挂着珠。

“不是之后要试戏么，提前适应一下镜……你别把脸偏过去，说句话啊。”

空间会被大大缩减，并且要承受不间断的扰。这简直无解。

曹烨从来都没有看过这片，可这片的每一个镜都让他觉得很熟悉，蓦地他发现，他好像已经在脑中描摹了很多次梁思喆饰演小满的场景。

都是回忆。

嘀嗒，嘀嗒，嘀嗒，天板上漏下的一滴一滴地滴到了地上的搪瓷脸盆里。

片播到结尾，字幕开始动，他们坐在位置上，等片尾工作人员的名字全动结束，梁思喆拿了外，正准备起时，小影院内忽然响起一句话：“那……有没有想我？我可是很想你啊思喆哥哥。”

梁思喆起动作顿住，抬看向银幕。

画面由转淡，银幕上，窗帘被“唰”地拉开。

清脆的，少年气的声音，梁思喆再熟悉不过，——那是十年前的茵四街上，尚且年少的曹烨。

他面对镜的反应不太自然，偏过脸，目光有意避着镜：“借摄像机什么？”

他们聊了几句，然后梁思喆倾过，从曹烨手里拿过那台摄像机。

这片都是他们在茵四相的影，曹烨甚至记得他们讨论情节时在什么。

黄莺开了乌托的门，他们走到小影院里坐下。

“别说刚成名了，现在被拍也烦的。”梁思喆笑笑说，“但这是我的工作，我没有理由不承受。”

梁思喆被他逗笑：“那你有没有考虑要换？”

还有小满杀人这段，他们坐在天台上，梁思喆说小满之所以突然爆发，是因为他对生活的好幻想被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