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像，是我们第一次说话？”

“杨园会去找他，我真的想不到，也阻止不了，他帮我，可能只是看我可怜吧……”

她们的儿童餐上桌，钟笙的儿才终于安静下来。

钟笙的表情有些黯淡，她摸了摸儿的脑袋，又重新扯起了笑容：“这是杨园的孩，当时我提离婚的时候，才发现怀了。他跪在地上求我，给我写保证书，又将就过下去了。”

倒是钟笙，大方地和她说：“不用同情我，我还好。”

“不过好在我有儿了，他不在乎我，却在乎孩，每次他发疯，我就抱着孩要楼，闹了几次他怕了，就再也没有发生过那事了。”

“其实季时禹和我私下没有什么。”钟笙自嘲地笑着：“我想离婚的时候，去找过他，当时真的很卑鄙地想，希望一切都没有发生，季时禹还肯帮帮我就好了。”

“我知，所以我才想帮他说几句话。”钟笙说：“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别看他外表看着跟个小氓一样，其实他的世界是很净的。对一个人好的时候，掏心掏肺，放手就真的放手，不会留恋。他对我早就放下了，后来也不过是同情心，帮我个。”

1995年，麦当劳在森城开业几年了，依然生意火爆，人多得说什么话都有能被别人掩盖住的安全。

“但是当时季时禹已经有你了，连和我吃顿饭都不肯。他的意思我懂了，一切都过去了。不能因为我很不幸，就要拉着别人一起不幸。”

“……”

说起过去的疮疤，池怀音还是觉得有微微的痛。

想到过往的那些与痛，池怀音已经不愿意再去细细回忆。

池怀音要走的时候，钟笙语重心长又非常遗憾地说：“人和人的关系了问题，就和机坏了一样，能修就先修。不要那么轻易就

她变了许多，不似从前那不人间烟火的气质，整个人都带着一母的光辉。

钟笙明白池怀音的言又止，反问：“狗能改掉吃屎的病吗？”

“所以，你离开那个人了？”

听着钟笙平静甚至带着几分自嘲的讲述，池怀音实在不知该接什么。

“我过他，我尽全力了。但是我们之间的问题症结不在你这里，他不会懂，也不到。所以现在，我放下了。”池怀音微微一笑：“我知他是个好人，对我也很好，可是那好不是我要的。”

她的儿不过一岁多，刚会走和说话没多久，要人睛都不眨看着的年龄。

钟笙微微笑着，表情很温和：“其实我一直很希望能和你见一面，解释一下当年的事。”

坐在麦当劳里，钟笙几乎没有力停下来和她说话。

钟笙见儿不再动，乖乖吃着块，才终于有力和池怀音说话。

池怀音看着钟笙，想了想说：“其实我和他已经分手了。”

池怀音皱了皱眉，有些不解：“……那他后来……”

“是的。”

池怀音抬起看着钟笙，她的坦然和她的不自在形成了鲜明对比。

想起当年的事，池怀音也有几分同情心，看了一钟笙旁坐着的儿，池怀音也有些吃不准。

自己是恨她的，可是真的看着她，才觉得时间真的没有什么不能释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