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怀音坐在季时禹边，安静而专注地听着大家说话，光时不时扫向大新电的千金，那位叫齐莎的年轻姑娘。

“品质。”

听说她也是电化学专业，留学过德国。

一也不闪躲，始终坦坦。

季时禹没有动，以往痞里痞气的模样全收敛了起来，在不对等的大老板面前，他也没有什么自卑，只是不卑不亢地回答：“为了我的电池。”

季时禹与齐总对视，最后直了肩背，眸光定。

齐总起站定：“我们需要的是价格低廉，但是依然能保证品质的电池。”

齐总笑了笑：“我们以前都是靠日本的电池，你觉得是什么引我们大老远跑到这里？”

一直被挤在人群之外的池怀音，终于因为季时禹拉一把，到了他边的位置。

禹的肩膀，一脸的欣赏：“后生可畏。”

上沙镇整发展还没有起来，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吃饭。

……

池怀音听到齐莎能一下镍镉电池的致命缺，心里不由有些慌。

与她的内敛相比，季时禹和赵一洋在桌上的表现，可谓可圈可。不齐总说什么，他们总能巧妙地接下去，始终彬彬有礼，也不会显得谄媚狗。

齐总双肘撑在铁扶手上，看着空旷而破旧，却收拾得朝气蓬的厂区，回过来问季时禹：“你知，我为什么来吗？”

聪明人的，已经到此结束。

从坐下来开始，她就有如坐针毡的觉。

齐总笑了，挑眉问：“东主，不请我吃顿饭？”

季时禹对齐莎的提问并不回避，拿起杯喝了一，淡然地回应：“你是说‘记忆效应’么？”

为了招待大新电的人，季时禹吩咐堂的阿姨屠宰鸭，了一大桌的菜。

与池怀音的没底相比，季时禹的表情就淡定多了。

不需要再说什么。

“谢谢齐总的信任。”

“错。”齐总微微眯，面容和善：“是低廉的价格。”

齐莎的问题很多，句句都针对季时禹。

“镍镉电池有一个很大的缺，我相信你应该清楚，这应该被淘汰的东西，你们大量生产，有没有想过会有什么结果？”

长河电池的生产成本低于市场价格40%，这是他们最大的优势。

所谓记忆效应，是指人们使用镍镉电池，电量没有完全释放完毕，就直接充电时，电池会自动“记忆”这一个没有释放完毕的，之后每当充电达到这个，就会自动记忆成完成，这样电池的容量就降低了，也降低了电池的寿命。

她非常情外向，说话落落大方，一上桌就能引众人的注意力。像一朵烈开放的牡丹，富贵荣华，艳绚丽，而池怀音和她相比，就像一朵小小的茉莉，没有对比的时候，倒也清丽脱俗，一有对比，就显得寡淡。

说电池，她能有说不完的话，说别的，她不擅长，也不嘴。

她是搞技术，实在不懂这商场上微妙的谈判语言。

“如果一块电池能用到天荒地老，我们的生意还怎么下去？”季时禹笑笑：“现在有很多公司都在开发镍氢电池，没有记忆效应，但是价格是我们电池的几倍。我相信你们比我们更清楚这一，可是你们依然来订我们的镍镉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