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季时禹还不说话，他也有些急了：“我欠了五百多万的外债，全用来买设备和买原料了，这厂怎么也得卖八百万，再低是真的不行了。季总，你相信我，铅酸电池是真的有市场，我要不是资金链断了，我一定会继续研发下去。现在的汽车，蓄电池都是铅酸电池，汽车的启动电池是放在发动机旁边的，连电动自行车也要把电池固定在一个密闭的环境里，几百安的电瞬间释放，量是潜在危险。铅酸电池的安全是最的，正负极材料是铅的化合，电解是硫酸溶，三者都不易燃。

那人看了季时禹和赵一洋一，弱弱地问了一句：“五千万？”

赵一洋被他们的目光瞅得的，凑到季时禹边，低声说：“要不要啊，这个厂看着奇奇怪怪的，觉跟丐帮似的，我看报表，经营状况很可怕，看这样，应该是真的了。”

敢情先开个价，看看有没有冤大接手？

“我们是给电动自行车铅酸电池的，也没什么固定合作的厂家，国产的电池厂也没什么大销路，也可能还是电池的能不行，我本来想着我哥哥的投资来，我就去矿冶学院挖几个专家的。”

“那……八百万？”

季时禹看了一车间里的设备，转过问他：“你们的产品，主要是什么销路？”

他一看到季时禹，就开始生地拍。

这么开价，到底脑有没有问题？

说着，溪山电池厂还剩的十几个工人就走了来，站在路两边围观季时禹和赵一洋，中透着渴望，和长期不盈利，被打击过来的一特殊的萎靡。

们的，是溪山电池厂的厂长，一个失败的经营者。

季时禹没有说话，只是很仔细地参观着溪山电池厂。

那人若悬河，一直在说服季时禹，季时禹转了一大圈，大概了解了情况以后，问了一句：“你这厂，打算卖多少？”

那人有些害怕，赶咽了一。

赵一洋听到这个数字，嘴角一，声音都了几度：“开玩笑呢？！五千万买你这破厂？那还不如去投资房地产！”

那个经营失败的人，对溪山电池厂应该是很有情，竹筒倒豆一样说着自己的情况：“这厂原来是国营企业，我爸的单位，92年破产改制以后，他承包下来了，只经营了三年，他就走了，之后就是我接手。我哥哥在泰国生意，搞金赚了大钱，本来说要给我投资，我借钱买了新设备，结果泰国今年金危机，他也破产了。现在资金链断了，我只能把厂卖掉。”

说到这里，赵一洋不屑地嗤了一声：“我们森大不比矿冶学院好？”

“……”

那人见季时禹似乎很有兴趣的样，立刻趁打铁：“这厂的产权很清晰，地是镇政府的，我们只有经营权，我爸当年也不傻，签了100年，所以还是很划算的。唯一有个请求，如果季总愿意收购溪山，这里还有十几个工人，是溪山电池的老员工，当初我爸接下来的时候，就一直用着他们，希望你们也能继续用，他们都是很能的员工，电池也有十几年的经验了。”

季时禹瞥了赵一洋一，赵一洋立刻咳咳两声：“不是鄙视你本科母校，我这就是森大荣誉。”

“季总真的年轻有为，谢季总百忙之中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