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轻柔，像对待一件珍贵的瓷。

发生了那么大的变故，他从来没有和池怀音谈过他的想法，此刻漫长的火车旅行，终于让他有了倾诉的望。

“其实卖掉长河的时候，我曾经想过，要不要放弃。”季时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刚是池怀音可以听见的地步。

这么多年了，所有的人都在他边，也是因为他真的值得吧？

菱动的总裁到槐荫电池来参观的时候，池怀音才发现，那个看上去沉稳又朴实的总裁，竟然就是当初在比赛结束以后，和赵一洋用客家话聊了许久的老伯。

1999年，铅酸电池的市场主要还掌握在帝企业手里。已经一百多年历史的铅酸电池最多是运用在汽车的启动电源上，其次是迅速赶超的韩国、日本。

“兄弟，啤酒真的利，我的膀胱要爆炸了，对不住了。”

看着赵一洋逃命一样离开座位的背影。

“要不你靠着我吧。”

季时禹接到电话的时候，槐荫团队所有的人都激动地起了舞。

季时禹握着池怀音白皙的手，温柔地把玩：“有时候我真的觉得，我是个很幸福的人，谢上天，让你们都在我边。”

回到森城没几天，槐荫电池就迎来了两个好消息。

“目前来说，铅酸电池这一块，我们还是

他试探地问：“我现在睁开睛，不会看到不该看的吧？”

绿火车车与铁轨接，发机械的声音，窗外的世界已经黑夜，偶尔路过的路灯，和远的森林和村庄，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至少，在她心里是这样。

说着低吻了吻池怀音的手背。

池怀音眶微红，刚要说话，就听见对面本该“睡着”的赵一洋轻轻“咳”了两声。

季时禹被池怀音耸着肩膀的样逗乐了，倒她的脑袋，贴在他的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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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这努力奋斗的觉，就像一场复仇一样。”季时禹自嘲地笑：“对过去那个渺小而失败的我，复仇。”

季时禹在签下菱动的订单之后，对所有的人行了一次谈话。

中国因为特殊的市场环境，托车、电动车和电动自行车以其较低廉的价格，迅速成为人们第一选择的代步工。

也许他自己发现不了，他真的是个很有魅力的人。

“卖掉长河，很多人都觉得遗憾，但是我却没有那么遗憾。几年前，我什么都不懂，一无所有，能完成的成就，如今的我，一定会比以前得更好。”

作为季时禹的妻，池怀音也经常会到没有成就，她不需要他太大，会依赖她也是可以的。

第一，电动自行车里程大赛的电池，经过检测，没有任何问题，确实是产品过，才能跑到100公里以上，举办方将这个结果挂在官方网站上好几天，槐荫也因此尽风；第二，国内当时最大的电动车企业——菱动，向槐荫下了订单。

“你不是经常说吗，我大男主义，这辈，只能你靠着我。”

池怀音靠在季时禹的，听着他沉稳的心，安静地享受着这一刻的宁谧。

谁说这世界上的事情不奇妙呢？

季时禹、池怀音：“……”

池怀音突然懂了季时禹的那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