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煞有其事地抱怨。也许是和伍六七相久了，连他都会偶尔说说笑了。

「我都被你抱着睡两晚了，要传染早传染了。」

「冇。」

「我二十一耶，怎么样？喊不喊声哥啊？」

「唔系。」

「哈哈哈、唉等等，所以你真的是？」

「我内冇外着，被除名了。」

伍六七说，接着拿电视柜里的游戏机上，也跟着窝棉被团里，还发了声满足的赞叹。柒失笑，忽然不确定对方究竟是顾虑自己冒还没好、还是本怕冷想找理由不门。

「嗯。...？」

「大学生啰，学分够了，日凉。」

「普通。」

「有没有漂亮的校和你搭讪呐？」

「冇咁赚。」

伍六七边说边骨碌碌地转着球。

譬如他、譬如对方。

「没去夜冲或唱KTV？听说这是大学必备。」

柒沉默了一阵，最后犹豫。

被伍六七又领回家的柒正坐在沙发上，他被盖上了张厚厚的棉被、桌上还摆了壶开。

他被对方的话逗乐了，从鼻尖哼声笑。很可不是吗？

「哇...你知你说话听起来总是很诚恳吗？我都要信了。」

有时候人就是要面，明明寂寞得要死是不肯说、明明想要得不行偏要装无所谓，看上去很酷很洒脱，仔细想想其实蠢得可以。

「这群人都该去镜，这么靓的仔都没看上，我要是女的肯定得倒追你。」

他想他不介意稍微退一步给对方找个台阶。毕竟伍六七是真的喜对方陪的，而且这两天他发现有柒在自己睡得沉，虽然他也不清楚原因。

「就像游戏或电影里那样，人狠话不多、一个目标一个亿，完可以好长一段时间买豪宅坐豪车喝红酒。」

柒回答，刚跨的脚步随之一顿，接着回。伍六七得说，当时那个表情大概是他见过对方看上去最憨傻的时候，仅次于吃到辣椒汤面。

玩到一半伍六七忽然开，这是对方第一次问了他的私事。

「所以你到底什么的啊？」

「大学好玩吗？」

伍六七又说。

「...会传染。」

?33.

「你怎么说啊靓仔？」

「阿柒，你是什么的啊？」

他怕他这声喊下去，之后再怎么亲昵对方都把他当成弟弟，而不是男人。

他知对方不这么想，但还是补了句。

」

柒暗自了气缓缓呼。喜上一个耍嘴的人最痛苦就在于，

「十九。」

「...」

「这么凉的吗...你几岁啊？」

「一个人住、还天天观光、看起来又年轻。」

「...冇。」

接着往他这定看了过来，神里带着的笑意。

「那...就是超级英雄？」

「让我猜猜，你...其实是个杀手？」

「这么冷的天，玩游戏最适合啦。」

「晚上穿衣或面，打击犯罪、惩凶除恶，白天伪装成模范公民、扶阿婆过路。」

「当然，如果你不喜待在我家就不勉了。」

伍六七轻松地开。他不知的是，这句无心之言听在对方和路人耳里简直字字暴击。

伍六七笑歪了，好一阵才接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