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音静静听着，一动也不敢动。

听了这两人的话，顾沉音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误会了玄墨，若玄墨真的是与叶寄秋合伙来骗自己，那为何等刳腹铃医来了，却又死活不合？

玄墨这一开，语气中带的疏离冷漠，连个傻都能听清楚，顾沉音抿着嘴，忍不住屏住了呼。

“前辈，万万不可。”白师兄一下急了，“这败坏栖山名声之举，弟实在难为，再说玄墨长老品行如何您又不是不知，截来的东西，玄墨长老怕是死都不用。”

钝，缓缓转，一双睛却是黑的发亮，“我换。”

“不急。”刳腹铃医咳嗽一声，“当年老既然收了诊金，就要负责到底，此次来海市，老也是为了他这年蛟之毒而来。”

门上没有禁制，顾沉音一声不响的推开门，侧去，烈的苦味张牙舞爪的扑面而来，险些没把顾沉音熏过去。

顾沉音上了一层楼，小心辨认着房号，给长老住的都是甲字号，弟乙号，这驻新来的只有一位长老。

“长老，是我。”顾沉音艰难开，只觉自己声音有些苦涩。

“那可如何是好。”白师兄十分难过。

玄墨似是察觉到不对，反问一句。

“白芎？”

“顾家事，向来不择手段，你的存在，就是一个印证。”

顾沉音摸摸鼻尖，在一房门前停下，小心闻了闻，有淡淡的药味。

“那日你在负界上的孟浪，我不愿计较。但是有些话，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矫情。”

“此次海市现一奇宝，名为蜃珠，这蜃珠和一般蜃珠不同，为有远古龙族血脉的蜃结成，极其稀有，最克的就是蛟毒。

“那铃医，说了什么。”

“我见你第一面，就十分抵你碰我。并不是因为你凡人份，而是你上带着一令我从骨里厌恶的气息。”

“说不准。”刳腹铃医似是叹了一声，“年蛟之毒难解，当年老为他解毒时，他极力抗拒，一心求死不肯合，老只能先用龙血针封住此毒。这次遇到鳉，他又偏偏落了，龙血针被走大半，年蛟之毒一下爆发，能撑到老来，已是尽了力。”

“前辈。”白师兄的声音将顾沉音拉回现实，“您看长老此次可否能撑到回山？”

明晰的声线从床上传来，穿过层层叠叠的白帷幔。顾沉音忍不住上前两步，这苦味和帷幔让顾沉音很难觉察到玄墨的气息。

帷幔中静的可怕，顾沉音低，竟难说认错的话来。

“自然。”刳腹铃医回应，“此次诊疗时，老发觉他已经不再那么抗拒，除了看老的神仇恨些，想活的-望还是有的。”

“等回到栖山，我希望你离我越远越好，就当我从未有过你这么蠢的弟，你也从未有过我这般冷血的师父。”

老这次可是下了血本，把仙品的丹药都揣上了，但把握仍旧不大，到时候只能看缘分，实在不行，你们伪装海寇，去把蜃珠截下也行。”

顾沉音已经能想到老翻白的模样，“不懂你们这些人，要老说，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您的意思是，长老还有一线生机？”

顾沉音耐住狂的心脏，缓缓后退，悄悄回忆玄墨在哪个房间。

“顾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