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尧说：“人家能同意吗？你这法不就像邻居的怪叔叔吗，哎哟！”

姚澄本来绯红的脸颊苍白了下来，表情也逐渐黯淡：“我就照着我刚才说的那个意思和小飞告了白，并且……亲了他一下。他当下反应很大，脸通红，直接从我家逃了。”

姚澄说：“理员看我的神就像看疯，他说我隔的那个房间，早就没人住了。”

以后要是经常会有委托人上门的话，是不是应该考虑买一把稍微好的椅？

我：“……”

我收回踹他的脚，问：“然后呢？”

“那你要怎么解释墙的回应？”边尧瞬间否决了

“于是理员拿着钥匙带我上了楼，开了门……别说小飞了，那里面本就不可能是有人住的样。”

“小飞跑走以后便杳无音讯，他不来找我，我也不好意思去找他。第一天没反应我还觉得没什么，可连续两三天都不上我家就有奇怪了。我去他家敲门不理我，晚上敲墙也没人回应。”姚澄说，“于是我又免不了开始担心，怕他是不是了什么状况，比如万一这些天他都没有吃饭，在家倒了怎么办？”

姚澄有不好意思：“于是我就去找了我们大楼的理员，和他说明情况，希望他能合帮我把小飞家门打开。”

我大概是了所谓的姨母笑：“嘿嘿嘿嘿，小飞害羞了嘛。”

“那个公寓，我能去看看吗？”边尧问。

我把袖起来，把胳膊怼到边尧脸前：“你看我的，看我的都竖起来了！”

姚澄咬着嘴：“我当下也是骨悚然，下意识觉得不信。理员说这间屋空了很久，屋主估计不差钱，并没有主动往外租。开始偶尔还有几个看房的人，久而久之好像主也把这码事给忘了，但钥匙一直放在他这里。”

“嗯，可以。”姚澄应，忽然抬起脸来问，“等等，这意思就是，我的委托你们接受了吗？”

“消，消失了？”我闻言愣了，“什么意思，他搬家离开了吗？”

“小飞当夜跑走之后，我只当他是一时之间没能接受我说的话。老实说，我也是平生第一次跟别人告白，所以其实也害羞的。”他挠了挠脖。姚澄虽然穿着西装，但却有娃娃脸，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几岁，是个斯文温和的帅哥。此刻正膝盖并拢、局促不安地坐在我家摇摇垮的餐椅上。

当姚澄用从理员那里借来的钥匙打开门后，我明白了他为什么确定这里“本不可能有人住”——空的屋里只有几个大件家，全都用防尘布罩着，积灰的地板上唯一的一串脚印，是姚澄自己走来的。

姚澄摇了摇，抿着嘴说：“就是消失了，好像从未存在过那样。”

“你这是养小吗，你也太心了吧。”我哭笑不得。

他看起来万分颓然，像是聊斋里天亮后醒来的书生——和自己风一度的女不知所踪，而周围全是坟。

“所以消失了到底是怎么个消失法？”既不斯文也不温和的边尧不耐烦地问。

迫不及待想要看到HE的结局，问：“然后呢然后呢？小飞怎么说？”

“有没有可能……小飞是住在附近其他什么地方，而不是这间房？”我问。

姚澄抬起：“然后，小飞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