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这个名字浮现脑海的一刹那，我忽然有了一个隐约的猜想——难不成是因为我第一次和帆对上后受了伤，所以之后边尧才刻意筛选了不那么危险的任务么？

太嗡鸣、血沸腾的觉又回来了，我心脏得又重又快，好像要从我的腔破土而，手脚也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我抖开金蛟剪，重新摆了战斗的架势，相无征冷笑了一声：“愚蠢至极，不知好歹。”

不过，这就是和能力者对战的现实吗？我连站都站不起来，痛到本无法思考，更别提还击。

边尧却说：“问他什么组织。”

相无征闭上了嘴，沉默了几秒又说：“边尧，你要看着你的小搭档送死吗？”

但理的认知是一回事，面对这个家伙，我莫名就是不想轻易认输。

“不是走运……”我咬牙切齿。

“你还没伤害我吗？老肋骨都要被你踢断了！”我怒。

“你说什么？”

我痛到嘴角搐，但是仍嘴：“不然嘞？”

托任务的难度如何我不知，但那之后便几乎没有什么危险的敌人了——毫无准备的普通人、发狂的野犬、不知反抗的自闭少年……

相无征踩在我手背上的力越来越大，靴底还坏心地撵了撵，但我就是着金蛟剪死不松手。

我偷偷将金蛟剪分开反握，想要趁相无征不注意回手给他一下，然而他的下一脚便踩在了我的手腕上。

鼓面上并不存在的晨辉全腾起，我也被抛在空中。失重状态下，相无征已经飞掠至我面前，一边一下击中我的臂弯，剧痛使得我不得不张开手—

他抬起脸来，额一片通红，郁地看着我说：“一个二个都这么不听劝，我不想伤害你们，答应我就此收手，以后不要再组织的事，我就放你们走。”

虽然我也这么觉得。

相无征双手抬，而后两鼓槌同时落地，撼天动地的一声响震彻整个灵域。

相无征低声：“不过是个走狗屎运拿到金蛟剪的死猴罢了……”

“问你什么组织？”我没好气。

可是已经太晚了。

脑中的边尧再次沉默了——平时战斗的时候，这家伙话多的不行，像个关不掉的游戏教学提示，今天反常的一声不吭，我猜他是真心觉得我对上相无征没有一丝胜算。

他蹲下来，语气相当欠揍：“就这样？你也没什么特别的嘛。”

不论如何，此刻都不是探究的时机，毕竟这是我第一次面对同为能力者的战斗。

“走，”边尧大概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说，“离开，别恋战，回去再说。”

“啊啊啊！”我惨叫起来。

说罢，相无征双手打开举在侧，他肩膀萦绕一团灰黑的烟雾，那烟雾成一条细长的丝带，顺着他的臂膀一路游动到他着鼓槌的手上。烟雾的前端幻化龙的形状，一咬在鼓上便消散了，好似整团烟雾都了去，鼓槌上龙的纹印若隐若现。

“金蛟剪不是被我走运拿到的，而是被你先放弃的，渣男去死吧！”我一个打直起来，一个槌磕在相无征额上，撞“bang”的一声响。理的痛反倒缓解了一些因鼓声而起的神经痛，相无征捂住额连连后退，我终于得以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