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相顾无言地坐了一会儿，我说：“我觉得此刻需要申请场外援助。”

我立刻发消息：师兄，有时间吗？能不能请教你事。

“为什么？”我问，“我们会很小心，会注意安全的。”

视频联通之后，翟齐现在一个陌生的背景前——他穿着颇为居家的浅灰运动衫外，发也没有抹任何造型产品，看起来气质很不一样。他注意到我的神，主动解释：“我在家。”

“你有第一手接过自杀幸存者吗？”

我不理他，接着说：“不是关于灵域的问题，而是有一些心理学上面的问题。”

“没有，本来我也闲着看书呢，”他说，“有什么事要问，是关于灵域？小蛇呢？”

我皱起眉：“人活着的时候都无法从他们中得知真相，人已经走了，我们真的可以查来么？”

“哦？”翟齐微微扬起眉。

“你对自杀和教唆自杀了解多少？”我问。

我指着屏幕方向：“在摄像背后躲着呢。”

“没有没有，”边尧打断我，“好了我知了，你给翟齐打电话吧。”

“我不……”边尧挣扎。

边尧见状溜到电脑摄像背后坐着，一脸别扭：“别说我在。”

翟齐听完事件内情后，陷了沉默，他思索了一会儿才开：“我不建议你们继续跟这个委托。”

边尧闻言叹了气，说：“只能尽力了，我们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个不知代表什么的SIP字母。”

我正：“是关于青少年自杀和教唆自杀。”

“是不是打扰你啦师兄？”

边尧：“喂！”

“咦？”我吃了一惊，还以为他会说关于委托案件的内容呢，难他和月哥观一样？

翟齐很快回复了：可以。

“你有开导接诊过任何有自杀倾向的人吗？”

我一下觉得自己肩上的担重了不少，思索着说：“也不是所有人都没注意到任何变化，比如那个哥哥，他弟弟开始沉默寡言不和他开始，他也是有所察觉的，只是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

“不是小不小心的问题，”翟齐说，“饶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心理医生，在长时间、度接受患者的倾诉后，都难免会产生一些心理问题。这对普通人的影响很难量化，但对灵力者而言，会很明显地会投在灵域里。那本该是一片属于你的，最纯粹的神力量世界

边尧的表情一下变得非常纠结，我立刻明白了——他肯定猜到了我要说谁，甚至于在我想到这个人之前，他就已经想到了。

“不多，但……”边尧声音越来越小，“就是从网上看来的。”

光看待事实。虽然这很难，因为从你和事件接的那一刹那开始，主观的偏见就开始产生了。但你毕竟不是委托人，和受害者的关系没有那么亲密，而这些主观的描述会扰你的判断。抛开这些寻求自杀的人‘曾经是个多么开朗活泼的小孩’，你得要看到那些家长们不愿意看到，或者不愿意承认的分。因为一个好端端的人，从生走向死，这中间不可能是一朝一夕的改变。”

“没错，所以我把他也分给你了，不只是他，还有我此前说到的另外一对父母，他们察觉到了儿逐渐变得内向，却不知是为什么，你得要帮他们清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