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尧爸爸不置可否，只说：“就是这个人吗？”他将目光投向我：“龙？”

到边尧全肌顿时绷了。

显然边尧也听懂了，他略有烦躁地转过脸，问：“月哥，这老到底来嘛的？”

“像什么话，一一个‘我们你们’的，你到底跟谁是‘我们’你不明白吗？”边尧爸爸略有些不悦，“我都听眠月说了，他明明警告过你不要冲动行事，你却还是拿自己诱饵跑去涉险。你这样，把担心你的人都置于何？这和你小时候被抓走那次不是一样？不清楚自己的位置，也不和家里沟通，自负、愚蠢、冲动，还一意孤行，你这都是谁惯来的病？”

我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的全文理应是：“对，结下灵契了，但我不算是能驾驭属力量，因为力量源不在我自己上。”

边尧不吭声了，我好奇地打量他——这家伙又恢复成了我初次见他的样，冷冰冰谁也不愿意搭理，对周遭所有都没有兴趣，几分钟前脸上带笑的仿佛是另外一人。

月哥眯着一双狼，边尧又说：“关于Lunatic的事情你们应该已经私下商议过了吧，如何审问他们，审问的结果是什么也不让我们知。明明是我们抓回来的人，明明对方针对的、想要抓走的也是我们。”

边尧抬：“你不都听月哥说了吗，就算他没告诉你，你的那些七八糟的线不也会和你汇报，到现在还来假惺惺地问我什么。”

“听说你结灵契了？这么重要的决定怎么也不和家里商量，就这么随随便便选了一个结契的对象，你到底在想些什么？”边尧爸爸语气严厉地问，“我刚听眠月说你又可以驾驭属力量了，怎么到的？这么大的事也不和家里打招呼了是么！”

他的语气中其实没有一丝轻蔑的意思，甚至不带任何明显的情绪，但我不知是不是和边尧相久了，竟然听懂了这家人言语之外隐藏的意思。

“怎么放假了也不回家，赖在眠月家给别人添麻烦。”他说，“平时也不给家里来个电话，你上个大学心都上野了？”

“也许您有您自己的情报来源，也许您觉得自己关心到了您认为重要的分，这就够了。但我听下来，

“什么话？”男人不满，“我是你父亲，来看看你是天经地义的，你不主动和家里说话，我问问还不行了？”

“没有。”边尧咕哝，“你来什么？”

“边尧一儿也不冲动，他也不蠢，他是我见过心思最细，脑最好的人之一。”我说，“您是他爸爸，就不能好好关心他吗？刚一见面就兴师问罪地责怪他，您分明本什么都不知！”

我话一开，心情难免愈发激动——认识边尧这半年以来，他家里的人就像是不存在一样，从未在他的日常生活中扮演任何角，难怪边尧从小就往月哥家里钻。

“分明是个猴，还敢冒充龙？”

边尧尚未答话，我已经“腾”地站起来，屋里所有人都看着我，我脑中清楚这里没有我说话的份，但听见有人这样说边尧不好，我就是忍不了。

这样敷衍的搭话使得边尧爸爸的眉又锁了一些，我在旁边看这俩别扭父沟通，心里都要急死了。

“龙，就这个人？就他？”

“对，不算是。”边尧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