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又小声重复：“理员？”

R见状立刻怪叫起来：“100万？人民币吗？还是游戏币？”

陌生网友：你真的疯了，我不和你说话了，免得我也遭殃。

我了一气：“嘶——”

R：“他说的，我不知什么意思。等等，他又说话了……”

边尧喃喃：“复活牌……理员……”

陌生网友：你怎么还在？你不是领惩罚了吗？

“现在我们手中的信息不多，说话要尽可能安全，别让对方发现异常，叫他给跑了。”边尧说：“听我的，我说什么，你原封不动打字上去，对方回的消息你念给我。”

R非常着急：“怎么办？我该说什么？”

R：“他像黑了。”

你是真疯了？！

陌生网友：你真去找群主借了？

R很快：“好。”

R：没有。

“san值”这个术语我倒是不陌生，我似乎回过味儿来：“他这是在说……克苏鲁跑团游戏？”

陌生网友：可不是，不过你没了之后，这个团里除了我之外就彻底没有新人了。老人要么抱团，要么心机沉，怎么看我都活不长了。

边尧想了一会儿，说：“你继续打字。”

陌生网友：你说得倒轻松，算了，反正下一章估计我也就凉了。不过能多苟一也算不错，也是一程度的运气好。

陌生网友：找谁借的？网贷？你一个男的也没法贷啊？不会是那个吧……

R：应该没关系吧，我就算不领惩罚，难不成他们还真能拿我怎么办？

陌生网友：哎，暂时还在。不过上一淘汰了太多人，而且淘汰的又都是厉害的。还剩下三个章节，我们几个san值也都已经很低了，就凭我们几个……估计这不会有人走到最后了。

陌生网友：你不会是拿到复活牌了吧？

在边尧的指示下，R打字：嗯，上来看看。

我：“惩罚？”

R：你嘛不直接退了？

边尧立刻丢下手机，说：“冷静下来，对方还说什么没有？”

R：骗你的，我怎么可能会没有复活牌就大摇大摆地现，我买了一张。

R：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环。

陌生网友：不过说实话，我最开始还以为我铁定比你先没，贴着你行动肯定安全。只是没想到你roll骰运气实在太差，结果到现在我还在，你却先死了。

话后我也无法相信，一个普通的角扮演游戏怎么会闹人命？

R：“没。”

边尧：“别吵，继续。”

陌生网友：你疯了？！你怎么还敢上网！被理员发现怎么办？

R谨慎：那也没办法。

R：我借的。

确如此——看见一个已经去世的人QQ登录，只会觉得诡异，亦或是对方号被别人使用，怎么会问“你回来了？”。

陌生网友：退了？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就算你不格式领惩，到时候药发作，不照样是死路一条？主动接受惩罚，你家里人至少还会得到四个章节的奖金。像我

R：我怎么就疯了，能活难还等死吗？你呢，你还在游戏里吗？

R模棱两可：嗯。

边尧摇摇，思索了片刻……

对方的对话框再次活跃起来——他/她方才果然只是隐了：买的？！怎么可能，你哪来的100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