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发男人迈动僵的脚慢慢往外挪动，长时间昏睡让他的像是一台生锈的机，每动弹一下都喀嚓喀嚓落下锈屑。太宰治相当耐心，陪着他一起慢腾腾挪动。

“就像午觉睡多了一样，虽然很畅快，但主要的受还是难受。”红发男人回答，一边透过窗注意到外面完全放晴了，只是空气中还漂浮着的汽。

这里无疑是一间大病房，摆了好几张病床，目前暂时没有第三个人在这里，所以他的睛转了一圈，最后又落回到了太宰治上。

“你不打算让芥川认你？”

太宰治十分自然地握住他的手，帮他把麻木的从床上搬运到地上：“那就去转转吧，我们边走边说。”

“好。”

织田作之助费力地撑起，将枕靠在背后，接着稍微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太宰治便对着他一脸轻松地笑：“呀，醒了吗织田作。觉怎么样？”

他首先闻到了紫藤的香味，双一片模糊。

第63章再凑近

“我睡了很久吗？”

“这要看他的本事。”太宰治小小地撇了撇嘴，糊。

红发男人决定不告诉太宰，他早就把“太宰治”这个名字说给芥川听过。就当这是老师给徒弟提供的小小帮助吧。

太宰显然是为了隐瞒份，才在吉原时一句话都不说，但这绝不是长久之计。

但因为陪护对象是太宰，他无法产生任何抱怨的念。

总而言之，既然穿越之后再见时，爷湖仙人状态很好的样，也就说明不需要太过担心。

等到视线慢慢清晰起来，他看到了一颗着糟糟黑发的脑袋，还有一双鸢的睛，正凑得很近在打量他。

他们了一会儿时间走到室外，站在光底下。红发男人眯起睛适应了一下光线，开始慢悠悠拉伸运动，像个在公园练太极的老。

湖仙人到底哭得有多伤心，他就不太能回忆起来了。

在这样的环境里，满绷带的太宰治反而显得普普通通了。

他也逐渐能从紫藤香味里分辨更多的细微气味，比如药品的味和淡淡的血腥味，还有一丝丝属于前这个男的独特气味，并不香甜，也并不难闻，要形容的话很像是硝烟味，但又很清冷，一不会灼烧到肺，还稍微有活泼调。

看样这是给芥川的考验。

太宰治语调随意地说：“织田作找回

红发男人慢慢地睁开双。

他们一起顺着走廊往外走，路过一间又一间病房，有的病房敞着门，能看到里面三三两两的病号，基本上都打着石膏，缠着绷带。

这让红发男人错觉自己已经七老八十了，因为脚不便而需要陪护。

怪不得太宰现在敢开说话了。芥川可以通过声音而非外貌辨认当年带走妹妹的黑衣男，这第一次见面时芥川就亲承认过。

因久卧不适需要搀扶的红发男人，倒更像是来探望病人的。

太宰啊，三年一梦，我为你而回。

三年的记忆彻底回收，这场梦该醒过来了。

“正好是三天，大雨是今早才停止的。”太宰治回答，“这里是蝶屋，鬼杀队的伤员常常到这里治疗和休养，芥川君他们在今早雨停的时候一起回吉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