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就在看清第一行字的一瞬间,他下意识屏住呼,失去了继续读下去的勇气。
他知这是什么了。这是织田作一直想要去写,却没能写下的故事。这一张张规整好的纸页上的文字原本是不该存在的,因为能写下它的织田作早已离世。
在某一天,杀手认识了一个孤独的人,他们成为朋友,但人与之人之间的隔阂令他们维持着礼貌的距离。后来有一天,那个孤独的人从楼上一跃而下。杀手伸双手,将那人接住了,从此他们互相救赎,得到了幸福。
类的吗?
“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太宰治以为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不会再有勇气去翻动那一沓手的纸了。但不知
怎么的,他下一刻就伸
手把它翻开,好像手有了自己的意志。
睛也自动凑到那些文字上,好像
睛也有了自己的想法。
有时,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很微弱,却有非凡的
原来不是文件,而是一沓手写文稿。
调酒师摇了摇:“虽然看不到脸,但我
觉他是个好人。”这世上总有那么一
人,就算把全
都包裹起来,别人也能一
看见“老好人”三个人,就像网游里角
闪着金光的称号,想忽视都难。
童话偶尔也能跨越一切界限,以奇迹的姿态降临现实。
但这又不只是个童话,因为这就是杀手的回答。
他愣愣地发了一会儿呆,似乎是不知该摆
什么表情才好。
他的手指不安地在玻璃杯上弹动两下,好了思想准备,拿起
纸袋,将之打开,取
当中的文件。
这只是个童话,如果发生在现实里,杀手大概不是双臂粉碎骨折,就是同
楼的人双双殒命,就算两方都侥幸存活,也只能相互折磨。
他毫不停顿,就这样从第一个字一气读到最后一个字。就像是
后有什么在追赶着他。又像是收到了礼
的孩
,迫不及待要在第一时间享受惊喜。
“接住了那个楼的人么……你可真是让人困扰的男
啊,织田作。”
“没有。”调酒师想了想,“他只说这是送你的礼。”
当他读完时,一没碰的酒杯里面,那颗大大的冰球已经
化消失了。他的
却仿佛
下了烈酒,血
激昂地沸腾着,全
烘烘的,从心底泛起温
与酸楚。
调酒师回忆了一下:“男,
着帽
和墨镜又遮着
罩,大概是有意不想被人看到脸吧,和我说话时声音也刻意压得很低沉。”
这就像墨画上的大片留白,真令人浮想联翩。
杀手讲述了自己不再杀人的理由。
太宰治把手指轻搭到玻璃杯上:“听上去像个坏人。”
太宰治沉了一下,没有
言反驳什么,也猜不到这样的描述究竟指向何人。脑海里过了一遍费奥多尔、涩泽龙彦等名字,无一能对应得上。
原来他估了自己,他还没有
好这沓手稿的思想准备。
若这是个恶作剧,就未免太过分了。
但最终,他还是笑了。
——
太宰治掉一些时间来调整呼
,对调酒师问
:“那个人有留下什么话吗?”
但既然对方把东西都送到这里来了,他还真是没法拒绝,不得不冒着风险打开看看。
来自异能特务科?不对,绝不会是,因为不合理。
仅有礼而没有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