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还有事。”

沈念坐在椅上，他弯着，右手握着手机，左手搭在膝盖上

刘贺笑了声，“还好，现在轻松的。”

他说着，睛渐渐泛了红，“我们俩在一起四年了，原本说好今年结婚的。”

孙恬恬已经放寒假了，前几天他生日的时候原本想去找他的，但是他在外面差，她没办法去，只好隔着视频跟他说了生日快乐。

各样的理由来，有为了薪的，也有因为真的喜的。

沈念微蹙了下眉，抬看着刘贺，“没事吧？”

沈念抿了茶，放下杯，问他，“接下来准备什么？”

孙恬恬愣了愣，“阿念，怎么了？你还在外面吗？”

刘贺，“也行，你工作能力，前途光明，不过也别太拼了，还年轻呢，未来的路长得很，重要。”

沈念看着他，忽然想到了孙恬恬。

从酒馆里来，已经十二了。

“你呢？还继续吗？”

每天度的工作的确容易让人疲惫焦虑，哪怕是沈念，偶尔也觉得力不从心，但又不敢停下来。

“嗯？”

刘贺开车来的，“我送你回去吧。”

街上行人已经不多，繁华的城市渐渐安静下来。

刘贺看了下时间，有些疑惑，“十二了。”

沈念坐在路旁的椅上，摸手机给孙恬恬打电话。

见沈念打电话过来，激动地立刻接起。

“阿念。”

刘贺想了会儿，说：“先把我媳妇儿找回来吧，再带她去转转，旅游度假，也当给我自己放个假，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沈念嗯了一声，“你先回吧，我一会儿打车。”

又过了很久，听筒里才终于响起一低低的声音，“恬恬。”

刘贺从兜里摸一张纸，推到沈念面前。

刘贺没勉，走到路边，拉开车门，“那行，那你自己回家注意安全，保持联系。”

这半年，他其实也很少有时间陪她。有时候孙恬恬给他发了信息，他忙到好几个小时才看手机，匆匆回她一条，又继续工作。

刘贺仰喝了杯酒，又笑起来，“不过没关系，老现在自由了，钱赚那么多有用，人这辈就这么长，想活得自在潇洒。”

她从来没有抱怨过，但他想，她肯定也失落。

沈念笑了下，“嗯，暂时没有更好的路。”

沈念低看一，拿起来，是张病历——重度焦虑。

刘贺开车走了，沈念过了路，走到对面。

“这半年我没好好休息过，随时一个电话就要差，冒发烧还要大半夜坐在电脑前赶并购案的deadline，自从工作以后，我女朋友天天跟我吵，因为我没时间陪她，说好的带她去玩，一个电话就把我喊回来，就上个月，我女朋友跟我分手了……”

电话那沉默了很久，只听得见风声呼啸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