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把他带到客栈楼下的一个亭里，在亭里坐下后，总算能大声说话了。

秦殊：好的，舒服了。

“你被我俘虏了。”祁罗肯定。

“看到我们在战场厮杀。”祁罗回应。

“……”秦殊不想在这方面跟他争个下，只想知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你认真跟我说，你到底在梦里看到了什么？”

怀疑自己幻听，所以秦殊试探着问了句：“你叫我什么？”

“嗯。”祁罗承认，“不过那是我自愿的，并不是战败给了你。论战斗，我绝不会输给你。”

“可我偏偏是族长，我不能睁睁地看着全族在我的带领下覆灭，所以我了个决定。”

“瞎讲，你刚才不是这么叫我的。”秦殊翻了个白。

听他语气里的认真和焦急，祁罗不再卖关，直说：“我是祁族的族长。”

秦殊：？！

祁罗：“祁族脱离魑族自成一族后，在魅族附近定居，因为地盘问题，常年与魅族战。换句话说，你我两族本是敌族，而两族战，我们为族长自然首当其冲——我们过很多次手，那时候还是我要一些。”

他的肤很白，哪怕在黑暗中也白得耀。

本以为祁罗又会说什么“无论什么样的惩罚我都接受”，没想到这一次祁罗非常不要脸地说：“你若舍得，便不是魅蚀了。”

祁罗任由他把自己从床上拽起来，被从他上落，结实的上半。

这是对主上的态度吗？”秦殊压低声音说着，瞪了祁罗一。

秦殊愣愣地盯着他的膛看了一会儿，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手忙脚地从空间戒指里取一衣服糊在他脸上：“穿上。”

秦殊无奈地看着他，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后，忽然起拽过他的胳膊：“我们去说吧。”

祁罗“嗯”了一声，知他真正想问的是什么：“在梦里看到了一些过去的记忆，听到有人唤你族长，还有魅蚀大人。”

“我带领剩下的族人逃亡到你的领地内，把自己献给你，换来了他们的生。”

“真以为我不舍得？”秦殊继续瞪他。

“然后呢？”秦殊好奇，“你看到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了么？”

秦殊：“……”

祁罗乖乖把衣服穿上，然后跟着秦殊离开了房间。

秦殊愣了一下，不是因为祁罗的这句话本，而是他对自己的称呼。

祁罗：“后来，穷奇现世，第一个遭殃的便是离魑族最近的祁族。我们与穷奇统御的异兽大军战斗了两天两夜，族人死伤近半。”

“主上。”祁罗很肯定地回应。

——不是“主上”，也不是“秦殊”，而是“魅蚀”……

秦殊：“……”

然而祁罗的下一句话：“因为那时候的你还不会用属。搏便能与我一战，也算你的本事。”

可祁罗只是笑。

“不可能。”秦殊才不信呢，“分明是你了我的隶。”

嘛非要调这一。

可祁罗非但没有被他这句话吓到，反而得寸尺地伸手刮了下他的鼻：“生气了惩罚我便是。”

他直截了当地问他：“你是不是也梦了？”

“倘若我不是族长，或许会与穷奇决一死战吧。死便死了，战士就是要死在战场上。”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