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youknow？”他问，贝莉儿犹豫地。他搂着她又转了一圈，脚步定地踏在地上，她的足尖轻盈，被他带着旋转，如蝴蝶飞舞，轻在地面。第二下的旋转前所未有的好，乐声陡然昂，邀舞者带领少女下了舞池，他们站定相互行礼，开始共享这支丽的舞曲。

住又带回去。“莉莉。”

那一瞬间的眩丽得无法形容，灯光在前旋转，圣诞树转了个圈重新回到视野，晶吊灯光华璀璨。贝莉儿睁大睛，她突然有明白了他的意思。玛利多诺多尔歪着看她忍不住笑来，他知她知了，华尔兹的乐趣。

双手重新稳定地互相握住，一边……保持平衡，另一边，是轴心。他们停顿了一下，找寻乐曲的节拍，然后舞开始了，他们重新开始旋转。

微凉的手扶着她的下，抬起她的脸。倾慕者与少女谈得非常投机，她现在应已对他有一定了解了，她知他是什么样的人，知他是否可以信任。她知是否能将手到他的手上，“lookatme。”玛利多诺多尔微笑地说。“lookatmyeyes。”

贝莉儿猛然憋得忘记了呼。晶吊灯之下是那双碧，绿得动人心魄。那一瞬间的失神是一个旋转，她的双手失去了依靠而无法着力，她能受到他有力的臂膀扶着她的腰，她还是踩到了他的脚上，因为她还是不知应该怎样跟随他的步。但她突然明白了，……他们在云上飞转。

为什么不相信呢？她当然相信。他太了，她将脖微微低下一，玛利多诺多尔没有组织，她仅是克制着自己，看他后的圣诞树。竖琴是金的，炉的火焰熊熊动，一切都如此快乐，她笑着用力了。

她应该能够接住他伸来的手，将自己全然地给他。无论何舞蹈都应该是彼此信任和倚靠的，不是语言而是肢，不是肢而是贴近了心。她这样地小，也不会舞，她更应该的是相信他，相信他能让他带她一同起舞。他们还在旋转，他在微笑，重复地说：“lookatmyeyes。”

贝莉儿在第三次旋转又踩到了玛利多诺多尔的脚，但她笑了来。他跟她一起笑了来，这样单臂搂着女孩跟着他转可是个力气活，玛利多诺多尔今天最缺的就是力气了。他松开固定她的下，重新将手握回她的手上。他问：“莉莉，believeme？”

少女与邀舞者开始渐佳境了，炽又健的旋律带领他们畅地起舞，舞会盛大又烈，贝莉儿学会了踩到玛利多诺多尔就走到下一步，她可以完全放心地将自己给他的手，她能受到他的臂膀发力，有力的环抱着她稳定脚步，不让她跌倒。……一切动作原来都是有意义的，他们不知不

旋转是一如此会上瘾的动作，敲击的脚步，循环的节奏，在一遍又一遍变换的场景中，因跨步而起伏，转变着距离，离心力在飞舞，令人眩的快。乐曲激昂，他们在乐声中旋转，一圈又一圈，一步又一步，贝莉儿学会了踮起脚尖，她看见她的裙在飞，是她在他臂弯中跃，要飞起来的喜。

玛利多诺多尔不喜华尔兹，那不是因为他不喜这样的舞蹈，而是因为他不喜所有能和他这样亲密地分享相舞的人。如今他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