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泛冷，落在风长安侧脸，风长安本就不是个温柔的人，眉间霜雪般冷漠，灯光镀在他眉上，七分冷漠三分温柔，霞明玉映。

“还觉得我像吗？诩儿？”

风长安正在重新眷写书籍，他记得些功法，直接写来，加上自己的悟，就能留给弟使用。

云诩低，语气亲昵笑：“像。”

“那这样呢？”发带散开，墨发柔顺的倾泻委地，风长安面如桃，他上半往前倾了，衣襟指在云诩上，笑得明艳。

诩儿两字像是刻意留在今日唤的，缠一绵悱一恻，上挑着亲昵。

“无情自然好修，只是可惜，绝大多数人都折在飞升上。”风长安提笔写了个情字，“若不是这个字，不知多少人能顺利飞升。”

风长安借尸还魂成一个少年时，081给的指定就是成仙，虽然他现在已经不打算回现实世界，可依旧想成仙，摆脱世俗束缚。

风长安一想也是，知目的，不知目的，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说到这里，云诩看向风长安：“师尊可认识白衣人是谁？”

正如他自己所说，天下修士皆以成仙为目的，他为修士，亦为其中之一。

云诩喜风长安很多年了，刻骨的暗恋，受不了他的好，更受不了他的撩拨。

“听师尊这语气，似乎很惋惜，怎么，师尊以前也想修无情？”

风长安刚要说不认识，白衣人那虚影再次现，他看向天雷劈中的地方，长叹了气，看向风长安，正说什么。

风长安从来不这么唤云诩，他总是连名带姓一起唤，再不然，就唤徒儿，从来没唤过诩儿。

“师尊，是我心急了，我以为他要向你手，所以就……”云诩解释。

因只修缮了一小分，短短三天就修缮妥当。

收拾好残局，三人离开大殿，风长安和云诩回客栈，清韵宗现如今还没修缮好，只能先住客栈。

修缮好的当天晚上，客栈房间里。

气从耳边腾起，风长安贴在他耳边，轻笑：“什么正事，我听着呢，你说。”

云诩歪坐在榻上，撑着下，看着风长安，问：“师尊，你想不想成仙？”

风长安睁睁看着罪魁祸首现，还没问清楚白衣人杀空怀的原因就被云诩杀死，急：“你什么，要杀也应该等到问清楚后再杀！”

风长安将写好的悟整整齐齐叠在一起，用线框装订好，放置在匣内后，半跪在榻前，勾住他衣领，“你觉得我像修过无情么？”

忽然，一烈火袭来，虚影炸来，不复存在。

写好最后一字，风长安偏看向云诩：“当然想。天下修士皆以成仙为目的，我自然也一样，本就是俗人，不到哪里去。”

呼紊，心加速，云诩偏，避开风长安的视线，：“师尊，别闹，跟你谈正事。”

清韵宗不比以前，人数又少，考虑到修缮时浪费的资金，风长安就修缮范围去掉一大半，禀着够用就行的理念，只修缮了一小分。

两人靠得很近，云诩几乎清晰嗅到他上清冽的香气，很淡，雪中竹叶般雅致。

酥麻从耳边弥漫至尾脊

“空怀，算了算了，杀了也就杀了，没什么关系。乘天皇连忙劝，“反正知白衣人的目的，也是要杀的，没什么关系。目的什么已经不重要。”

云诩懒散的嗯了声，片刻，说：“成仙当以无情最好修，其他，难修也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