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平日经常与这些庶女们在一块,所以她与陆成松互相通信也瞒不过大家的眼睛。众人早就想问,两人有何话可说,为何每次都这般厚的信件。
尤其是封语绮,她如今也已经订了婚,可与杨刚却没什么话可说,信件又不好写些太腻歪的话,平日两人的信件都是寥寥几句。虽说每次抱着那几句话她都能兴奋好久,可依然想知道夏青曼与陆成松到底有何话可说,竟每次都是厚厚一沓。
夏青曼知道今日必是逃不过,便是寻来一封没有任何旖旎词汇的信件,又抽掉第一张和最后一张,便大方的拿给众人看。
虽说方才个个都那怂恿这要看信,可真这般大方又有些畏首畏尾起来。毕竟是人两口子的信件,她们怎么好意思去看。
夏青曼笑道:“方才不是叫唤得厉害吗,如今我大方了你们又蔫吧了,若是不看我可收起来了。不过你们不看也好,省得晚上睡不着觉。”
这般一说,众人心中越发痒痒了,其中最大胆的封语绮便是拿过信来,“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结果才看了几眼,就尖叫了一声把信扔得老远,众人不由好奇,这是怎么了。
封语绮颤抖的指着那信件,“青曼,你们,你们怎么都写的这些玩意啊。”
众人见封语绮似乎是被吓的而不是羞红了脸,不由好奇,什么样的信件竟是把她吓成了这样。
结果众人好奇又捡回来仔细一瞧,顿时一片尖叫声。
夏青曼拍桌哈哈大笑,“我看你们还想奚落我,如今还敢不敢了!”
封语雅哭丧着脸,“姐姐,你们为何都写这些玩意啊?”
封语凝拍着胸口道:“可不是嘛,真真吓死人了。什么无头尸,什么骸骨腐烂的,啊——我晚上真的要做噩梦。”
胆小的庶女真想把封语凝的嘴巴缝起来,干嘛要说出来啊!
夏青曼笑道:“他如今在刑部,接触的都是些大案,可不都是这些了。”
封语绮无奈道:“他与你说这些也不怕吓到你啊?”
夏青曼拍了怕她的肩膀道:“这有什么,他既然走上这条路,我若嫁给他也不能太怂。又不是亲眼见到,哪里有这么可怕了。况且他之所以告诉我这些,也不过是想与我讨论案情。我从前与他在藏书阁的时候,就颇为喜欢看这些关于验尸等等对断案有帮助的书籍,因此他在心中有疑惑或者不确定时,就会写信告知于我。我是旁观者,有时候可以看到他看不到的东西。就算不能帮到他,让他有人倾述也挺好,我也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又能使两人有话说,不至于一年未见生疏了。”
众人恍然大悟,封语凝却是颤颤道:“我胆子小,今后还是莫要嫁给刑部里的人才好。”
众人顿时哈哈大笑,不过因此倒是越发接受夏青曼的观点,开始每日寻些书来读。竟是大部分都喜欢读地方志一类的书籍,可以了解各个地方的风土人情,倒也颇为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