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行云在桌底下猛地踩了一下他的脚，他倒一气，闻逝川不置可否：“是吗？”

场面一时间非常尴尬了，只有余向晚好像完全不受这个尴尬的氛围影响，她正在兴致地打量付行云。付行云不清楚这个剧本的创作是他们俩中谁作主导，他不去看闻逝川，只问余向晚：“余编，你为什么觉得这个本适合我？”

闻逝川还是穿着他常穿的无袖t恤和仔，一儿都不像个小有名气的导演。付行云的目光飞快地从他手臂纹上收回来，看向桌面上摆着的剧本，扬了扬下，傲慢地说：“说说？”

等到碰的那天，小江负责开车，地是他定的，定的付行云最喜的一家江边的红酒会所，付行云专用的包间，层大窗景就对着江，一览闹市夜景。小江在时间上从来没过错，停好车时，预留了五分钟电梯时间，估计包间的时间就和约定的差不离。

闻逝川很锐地察觉到他的神，问：“认识？”

闻逝川看着他，说：“等编剧来说吧，她上洗手间了。”

很意外，这个编剧付行云居然认识。

上楼之后，包间里已经有人了，闻逝川一个人坐在窗边。付行云在他对面坐下，两人还没说话，小江就笑着说：“云哥、闻导，你们先聊，我去叫吃的喝的。”

但停好车后，付行云偏偏在车里是磨蹭了十分钟才下车。

付行云移开目光，不想让他知自己看了他的电影，掩饰：“之前不认识，现在认识了，余编，幸会。”

“抱歉，我......”余向晚匆匆喝下一大柠檬，说，“唔......之前没这么正式过......”

小江笑着活跃气氛打破僵局：“云哥看了剧本之后觉得很兴趣......”

付行云和小江坐一边，闻逝川和余向晚坐一边。

付行云站起来想和她握手，余向晚却径直坐下了，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付行云要和她握手，仿佛受了惊似的，匆匆地握了，好像握的不是付行云的手而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你别把话说满啊。就说不一定接，知吗？”

哪里需要他去叫啊，这个红酒会所是付行云常来的，都不需要去叫，估计待会儿就有人着付行云往常的习惯送东西上来了，但小江还是脚底抹油地溜了，让付行云再一次打心底里佩服他这趋利避害的直觉。

小江连忙改：“是我......我很兴趣......”

小江满答应着挂了电话。

又沉默了，好像上次在狭窄杂间里的吻已经烟消云散，连余都不留。付行云被他噎了一下，看向窗外，心里很不得劲。幸好没一会儿，小江回来了，剧本的编剧也跟着来了。

是一个黑自然卷的年轻女生，穿t恤仔，五官不，只有一双睛黑白分明，看人的时候直勾勾的，野十足。付行云知她，她是闻逝川那里的女主角，她在里叫“小乖”，剧本上写着她的大名，余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