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华啊……”郁老爷张了张嘴，心想他是不是要死了？不然怎么会在窗边瞧见荣华年轻时的模样。

但放过之后，郁荣耀到底舍不得他这个放在心上的弟弟，于是厚着脸去千刃山，可谁知荣华竟然避而不见，他带人想要行闯，却不知为何总是神志不清的来。

他当年也是赌气，在荣华离开时没有多加阻拦，既然你能够如此舍得我，我也不会去见你！放狠话谁不会啊！

记忆里的声音一如往，郁荣耀怔怔的转，在窗边看到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容……

他低下声音，尽量以不刺激人的语气说，“爷爷……我、我其实去了千刃山，将叔公接了来，这就是……叔公。”

他瞧了郁太书，走过来握住郁老爷伸的手，温的掌心一，郁老爷却愣住。

内心却说句抱歉，让发小无辜背了一个锅……

荣华低声叹息，“大哥对不起，如今我来了，任打任骂都随你，你可千万要保重啊。”

荣华疑惑的眨眨，大哥怎么会知他要接他离开？小侄孙什么时候告诉的？

这话听得郁太书差又落下泪来，爷爷到去世前都不知他的好儿将会什么，郁家……已经是郁仁东只手遮天的郁家了。

郁太书气，重复，“爷爷，我说这就是叔公，也就是您的弟

伤心难过，他低低，“是，二伯，我、我是真的接受不了爷爷离开，卷饼就带我去散散心，对不起二伯，是我逃避了。”

“爷爷。”郁太书净泪，笑意，“您想叔公吗？”

说到最后，郁太书下几滴泪，他了鼻，沙哑，“二伯别怪我和卷饼。”

等人走了去，他才敛下睫，沉默的走到病床边坐下。

郁老爷显然陷回忆不可自，就在这时，却听窗传来一声音。

“你是来接我走吗？”郁老爷上微微支起，对荣华伸手。

郁老爷偏过去，抓郁太书的手情绪有些激动，“我们竟都有几十年没见过啊，他当年怎么就这么狠心的离开，你看看现在的郁家，还有几个人记得他，知他，他怎么就这么狠心……”

郁荣耀慢慢睁开睛，叹息一声，人到这个年纪其实已经不容易睡着过去，尤其是他上病痛难忍，假装睡着也只不过是让儿安安心罢了。

说着，郁老爷已落下泪来。

“谢谢二伯。”郁太书抹了抹泪，又轻声请求，“那我在这里陪陪爷爷。”

郁太书无语的抹了把脸，心知爷爷应该是误会了什么。

郁仁东叹，“我怎么会怪你呢，要是没心思学习，二伯替你向学校请假，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再去。”

提起荣华，郁老爷怔怔的神情，似是在回忆，末了底泪光闪烁，“怎么会不想啊，怎么不想呢……”

“爷爷……”郁太书角，拉起郁老爷的手。

“乖，好孩。”郁老爷安的拍了拍郁太书的手，“人生老病死不可避免，我一生无忧，又有你们这些好儿孙，就算是去了也了无遗憾。”

郁仁东起离开，路过郁太书时还安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郁太书艰难的扯起笑意。

“你、你说什么？”郁老爷怀疑自己耳背了，没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