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玉心烦意，想了半天，回了一个：“我知，给我时间，我考虑一下吧，你好好上课。”

“没什么，你不懂，别拿手抠，”谷荭打开他的手，从柜台底下翻箱倒柜翻了个小贴纸给他贴痘痘上，“抠了会留疤，贴好了别抠，你这小脸可得给我保护好了。”

给胎轴上保养油时，客人跟他聊天，说自己不懂这些，胎上老卡石。谷荭上回教他回客，哄好了人家买东西有提成，褚玉一一个女叫得人家心，脆加个微信，有什么不明白往后问他。

“哦……”褚玉咬着嘴似懂非懂，心想那我一个男的也想看帅哥是怎么回事儿呢？也不敢问，溜到仓库收拾东西去了，把手机掏来，正好看到褚桓发的长篇大论，大概是说他都想好了，要去哪里上学，到时候兄弟俩就可以兴兴谁也不靠的在一起生活了，他不需要褚玉委屈自己，他宁愿不读书，也不愿意让哥哥跟那个人是那关系。

他联系人列表万年不变，多半是哥们和以前的同事。他有个分组里挤下了所有联系人，连宋晋琛也不例外。因为在他的朋友圈里，有许多不能给人看，又不甘心只给自己看的东西。

洗完车又是内饰清洁又是胎保养，褚玉可乐了，附加项目提成更，平时忽悠半天才个内饰。他趴车里又是又是扫，心想宋晋琛那宾利也不知扔车库扔了多久，昨天晚上坐那车，纸巾盒上都有灰了，肯定是人家知他压不开车，偷懒没有清洁车厢内。

褚玉没明白她这话什么意思，觉得怪的。一问，谷荭才跟他说，刚才那客人是冲他来的，抱猫那视频击量的，她想这钱凭什么让人家赚呢，就自己也拍了褚玉日常的照片放上去，附带了洗车行的地址，昨天晚上刚好了发呢，今天就有人循着地方来了。

“那哪儿能？”褚玉了脸，对着柜门上的镜看脸上一颗新长来的大红痘痘，“，我这不也没丢单，你大人大量别跟我计较，没下回了。”

褚玉挠着痘痘：“那什么？哪什么？”

个空盒，噗的一声，褚玉才回神，打开枪开始冲洗。

“你这痘痘怎么这么红？”谷荭掰过褚玉的脸，“跟我那什么痘似的。”

带着胡茬的下，埋发里的尾，偷偷相握的双手，清晨时的侧脸剪影，在脸上蒙一本书的小憩——全是他偷偷拍的宋晋琛。

褚玉一想，这倒是，，又觉得还是不太对：“可我也不是女啊？”

谷荭一脸“你这大的娃能懂啥”，打了个好懂的比方：“你上网吧上网，要是网都是女，你是不是也经常去？”

“笨，”谷荭戳一下他的脑门，“男的想看女，女的当然也想看帅哥了，这叫两相，生本能。”

“真会给你哥难题。”褚玉趴在床垫上，小声抱怨，开朋友圈。

“不是，我没明白，”褚玉想挠痘痘，又挠不着，只好挠挠脖，“我又不是什么明星，还有人专门来看我？这人怎么想的？”

送走了开门红，褚玉也闹了一脑门汗。谷荭倚在柜台上，才说：“我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

褚玉翻着翻着就把不

谷荭淡淡的嗯了一声，没有再提。褚玉又走到她跟前，给她看脸上的痘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