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给我个币。”

“真有你的。”余说。以撒呵呵笑了两声，爬上床，躺下。

上铺的床板嘎吱嘎吱响了一阵，真是个艰难的决定。很快，以撒又从上铺探来，问：“……你需要我什么？”

以撒从上铺探半个脑袋：“无聊死了。你有没有什么好玩的？”

房，面包落在地上也无人拾起。

余使劲敲了一下床板：“来吧，老兄。你骗不了我，我看到你把独角的脸划破了。”

“有整整一瓶呢。”

“趁现在没人。”余咧开嘴笑，朝他招招手，以撒就飞快地从上铺溜下来。

该死，那是我的指甲。以撒想，但是说：“好吧。”他问六便士行不行？余说可以。于是他就把手伸向空空如也的袋，两秒钟后，扔下去一个六便士的币，说让我看看你搞什么鬼，真有意思六便士就送给你。

“！”以撒吓了一，随即压低声音，“你从哪里搞到的？”

“我没有。”以撒说。

以撒被一脚踢牢房的时候，只有那个被判死刑的混血青年坐在床上发呆。

“噗，”余笑起来，“想不想来好的？”

“就不能是我喜你吗？”听到以撒鄙夷的笑声，余坦诚，“独角是我们这里最厉害的，但你能跟他打平手。我嘛，仇家很多，要你经常来给我帮帮忙。”

“你以为我真不知，”以撒哈哈大笑，“你右手向上摊开之前把币从中指和无名指的隙里推去，这样从正面就看不见了。怎么样，还要我接着说吗？”

“行，”以撒满答应，“这好解决。”

还没过两分钟，背后的床板就被人敲敲，余问：“无聊吗？”

余把币在手里掂了一下，然后给以撒变了个戏法。他像小丑似的抛了两圈币，然后双手握拳，让以撒猜猜看现在币在哪边，以撒琢磨了一会儿，说：“右边。”余摊开手，正面背面都翻给他看，什么也没有；以撒耍赖去掰开他的左手，左手里也什么都没有。“你把它扔了。”他说，但是余笑起来，当着以撒的面手腕一振，指和中指夹着那枚失而复得的六便士，在右手。

“杰克-丹尼威士忌。”

余了个投降的姿势，但明显没打算还钱，随扯开话题：“你还没吃晚饭吧？我分你东西吃。”以撒也不计较，接过余给的一小块面包，没有多问，他知监狱会给死刑犯开小灶。

“你那叫茶？”

“嗯哼？”以撒心动地撩起一边看他。

由于睡上下铺，这段时间两人混得很熟了，他让以撒直接叫他“余”，因为全名很不好念。

“混，闭嘴！”

囚犯不能私藏币，因为它可以磨成利，扎漏别人的球，属于危险品。

他们俩的床位在最角落的位

以撒挣扎着回看了一，独角的面上风雨来，桌上的手握拳，暴起青；桌下的手却状似不经意地抚着袋，两指勾勒方形的廓。

“也很可能是监狱长的洗澡吧。”

“喂，以撒，”余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你好像很少喝茶。”

“看什么看！”以撒的后脑挨了很重的一掌，踉踉跄跄地被推着走。他啐了一，用角余光频频地瞥这个扇他的家伙，目光沉。这时，耳下的烙印警告似的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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