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就去查呀。”

“……难我要一辈游魂了？”

“那就申请呀！”

车轱辘话了一圈又一圈，简直连耶稣基督也要被上梁山。戈登及时拉起就要暴起伤人的泽维尔，一边把他往外拖一边说：“绅士风度，兰登，绅士风度！”

“我不知。”泽维尔说。

“哦，对，我看看。啊，可是你这不行呀！要有死亡原因。”

于是工作人员起倒茶去了。泽维尔刚刚松了气，突然，脸上血尽失——据智天使沃嚓·艾·加斯特·维克·阿普的著作中的建议，当工作人员问你喝不喝东西，一定要拒绝。否则你的正事只好等到四个小时之后，工作人员跟你聊闲天聊得燥了，才能得到解决。

泽维尔和戈登坐在等候区的座椅上，办事天使来来往往，嘈杂的人

天堂办公区非常闹，每个窗前都坐着天使。今天值日的一个能天使清洁工走来走去，扫着地上永远扫不完的白羽——就连她自己也一路走一路掉。

泽维尔的灵魂一路飘去了天堂。灵魂行动得很快，如果不是大风两次把他跑，也许还会到得更早一些。

天堂电梯的门前，戈登刚好在那儿，一看见他，就亲地迎上来，手穿过泽维尔的。

“叮咚！请E-兰登·泽维尔到42号窗。”

一阵风拂过，就像一个灵魂肩而过，木丛轻轻地颤动，那枝玫瑰逐渐消失在了风里。

“抱歉，不过我的表格在您手上呢。”

就在以撒盯着尸心烦意的时候，余光突然瞥见侧圃里有一抹异。那是一枝藏在圃里的金玫瑰，就像金乌的余晖，也像泽维尔发的颜。以撒看着那朵，哼了一声就转回去继续埋尸，嘟嘟囔囔地说：“早去早回！”

“不！茶，谢谢。”泽维尔连忙说。

泽维尔带着表格飘到了窗前，工作人员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接过申请表，看了十五分钟，上镜，又看了十五分钟。泽维尔以为他睡着了，正要开，那天使就说：“我也去过英国，真是个可怕的地方。‘噢，先生，太失礼了！’那话是这样说吧？英国人事儿真多。”

“……”

“哦，你死了，”他说，“怎么拖这么久？”

“我也想死得早一些，”泽维尔苦笑，“命这东西，最不随人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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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小孩讨厌别人议论自己爹妈，好教养的泽维尔听到这话，也忍不住皱眉。站在旁边的戈登咳嗽一声，提醒他如果这天使不给申请表盖章，的事就没着落了。泽维尔忍了又忍，只好陪着笑脸。

戈登领着泽维尔去前台挂号排队，等待办理期间，他找来了一张表格让泽维尔先填。

泛银河系漱爆破，这喝下去就让人觉被闷拍了一板砖的饮料，泽维尔实在想不通有什么被制作来的必要。

“你这不行呀，”他说，“死亡原因呢？”

“没有怎么调查呢？”

“来来，”那天使招呼说，“坐下来慢慢说，要杯茶吗？噢！或许你想来一杯泛银河系漱爆破。”

“唉，泽维尔先生。你知吗，就这茶叶，上次……”

中间的废话省去不谈，当工作人员终于提起申请表，已经是三个半小时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