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最后一级台阶，来到修院外，一疲惫的路易神父候在门前，向四人解释说：“院长年纪太大，我劝他先回房休息，至于其他修士，我已经嘱咐他们都留在房内，不要四走动。”

“他是哮患者吗？”泽维尔带上手，把捡起来，问。

泽维尔没有接话，他看起来完全陷了自己的思考中。他的视线落在桌上，书桌被打理得净整洁，一排书被书立固定在桌上，几罐贴了标签的药瓶放在架上，墨瓶严丝合地拧，瓶没有沾染一墨迹，唯独桌面铺着稿纸和漏墨的钢笔与整洁的桌面格格不。稿纸上用很凌的笔记写着一些对经书的思考，能看是死者本人的字迹，但是和前半本的笔记很不一样。他写作时可能有双手无力的困扰，却又非常急于表达，以至于写到最后几乎只剩下符号一样的扭曲字迹。

死者伏在书桌旁边的地面，看姿势是椅把他绊倒了；有一只落在很远的位置，而死者的手相应地保持着抓取的动作。

“他被袭击了吗？”警员安迪问。

泽维尔开始检查死者的。死者的上只有额有伤，泽维尔用沾了的手帕在桌角蹭了一下，手帕上染上了褐的浅淡血迹。

泽维尔摇摇：“恐怕只是自己磕到了桌角。”

车开到山脚下，剩下的路程只能徒步前。刚下车时，四人间的气氛还是很愉快的，然而随着修院一寸一寸帘，大而灰暗的建筑严肃地提醒他们这里不久前才发生了可悲的事情；加之登山的疲惫，不知什么时候起，没有人再开说话。

“您考虑得很周到，”警员安迪说，“麻烦直接带我们去现场吧。”

警员迪恩说：“我们说的那个法医是了名的怪人，三十好几了还是单汉，没有姑娘看得上他，因为他喜在停尸房睡觉。除了法医的工作之外，他自己还经营有一间牙科诊所，局麻免费。不过，要是他恰好看得上你，局麻就会变成全麻超级加倍——哈哈哈哈抱歉、抱歉，我不往下说了。不过，尽这样，还是有人觉得自己占了便宜——真可谓是生意兴隆啊，那位牙医老兄。”

“是的，”路易说，“但是格拉斯修士——我是指死者，他的病情一直控制得很好。”

“完全理解。”泽维尔说。

“为什么啊，”他脑袋转来转去，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好奇地问，“嘿，为什么啊？”

再说，和海顿医生打实在不是很愉快的经历，您也知的。”

“太失礼了，以撒。怎么能叫我在背后嚼人呢？”泽维尔嘴不动地小声说，“你应该私下里问我的。”

两人于是不约而同叹了气，警员安迪说：“小声吧！”结果沉默片刻，三人一齐爆发一阵大笑。这样的心照不宣让以撒觉自己被排除在外了。

……

除了四人和路易之外，到场的还有两位主事的神父、院长，以及住在死者房间两侧的修士。

左右的修士都表示没有听见房内有打斗异响，这与死者尸无外伤的情况相符；而且死者一直到屋之前都

由于事前的叮嘱，现场基本得以保持原状。死者房间位于四楼倒数第二间，窗和门都是锁着的，门锁有外破坏的痕迹，明显是破门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