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哦，这个好解决，我帮你找找看替代的吧，”路易说，“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但如果……如果是你被控杀人，我一定会毫无条件站在你这一边。人与人之间的情总是不对等，不是吗？我当然明白，只是有时候还是觉得不公平。罗伯特院长关照你，你亲近他，可我呢？我也并没有哪里怠慢了你呀。噢，加文修士，请稍等！我去给你写来方，这段时间就照这张单拿药，千万别丢了。”

那个年轻修士不喝茶，要了凉；路易在给加文讲方，只有安迪喝完了他的茶。辨认几行字的时间很短，片刻后，加文和那位修士离开房间。

“等等。”加文犹豫片刻，握上路易的手腕——后者顿时涨红了脸，一副无措的模样，之前的那一恼怒然无存。

路易推开椅站起来，加文仰视着看他，又别过：“路易，我一直是把你当作大哥来敬的。”

安迪打开门，加文和另一个年轻修士站在门外。“什么事？”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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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为难啊。”

安迪看着桌上剩下的茶，与此同时，路易绷着脸，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奇怪地说：“喝呀？”这是他对路易说的最后一句话。

加文问：“茶在哪儿？”路易告诉他在柜里，对，那只开封过的茶罐；随后，路易指着窗引开另两人的视线，加文拆开之前在药房时路易给他的纸包，把药粉抖茶壶里，若无其事地沏了一壶茶来。

“他毕竟是我的养父！”加文低声吼，过了一会儿才轻轻说，“……对不起，我失态了。”

咚咚。

加文去提了提开壶，发现两只壶里都没有了。见状，那位年轻修士主动去楼下提了来。

“我没看懂路易写的方。”加文说。另外那个修士，只是陪他一起来的。于是安迪让开门，放两人屋来，路易见到加文，殷勤地说：“喝茶吧！”

安迪歪倒在椅上不省人事，路易推开椅站起来，谨慎又犹豫地凑上去看了看——可怜的警官完全陷昏迷了。

“我也该跟你歉，”路易说，“你走吧。”

“但是我是真的担心你，路易，”加文说，“那个侦探问了你什么？无论如何，你听我说……”

15分钟后，安迪看见路易和加文一前一后走来，两人的神并无异常。

“我有时候觉得你真是太聪明了，甚至有狡猾。但哪怕是这样，我还是对你讨厌不起来。这么些年，我难尽是为了你的父兄？加文修士，拿好方单，就可以回去休息了，”路易低斥，“……愣着什么，快走吧！你惹我生气的时候倒比什么都多。”

“之前的药有嗜睡的副作用，如果能换一就好了，”加文说，“我那是——的确，对不起。我没什么好辩驳的。我太懦弱，你怪我也是应该的。”

于是他照加文说的打开窗，躲

路易用小勺取药片的手一顿，转看着加文的迷茫小羊一般的神情，他叹了气。

我？”路易说着，提音量，“药基本不用换，加文，”他的声音随后又压低了：“他们怀疑我的时候，你甚至不敢看我。”

“你简直是不辨是非，”路易压低声音，“我早就告诉过你罗伯特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