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有时候，泽维尔会开着车载以撒去城里下馆，饭后一人一瓶汽，拐去剧场随便看什么，散场后，两人拖拖拉拉地走在砖石路上，有时候烟，有时候不，经常迷路。许多商人跟了他们大半程，试图推销完全无用的产品；许多时髦的年轻男女亲昵地谈笑，不知自己刚刚和天使肩而过。

路上，泽维尔船了，一直到上岸才昏昏沉沉地好转了一些。据他说，自己从来没有过这么严重的反应。这似乎不是个好开端。

原本，以撒以为这只是泽维尔昏了的幻想，没想到他还真的挪用了次年的年假，在五月份跟以撒一起动去长岛度假。

泽维尔长长叹了气。突然，啪！一掌盖在小上，打死一只蚊。

事别！”以撒说，“……烦死了，现在还不是最的时候呢。你说，那些六月新娘是怎么忍住不逃婚的？”

“人家度假都是去戛纳之类的地方，”以撒说，“也不知你打的什么主意。我还以为你会去看罗伯特行刑呢。”

“这里简直比英国还！”以撒抱怨。

临近夏季，降前的闷越来越让人到难熬了。想来再过一段时间，蝉就要叫唤起来，到那时还更添一阵烦躁。以往最的时候，泽维尔会在风扇背后放一盆冰块，这样来的风稍微凉快些，但是也很容易把地面搞得漉漉的，昂贵的木地板可经不起泡。

“想不通啊。”泽维尔说。

“他？唉，绞刑有什么好看的。说来真是夜长梦多……”

的确，长岛之行没有泽维尔说的那么好，但其中最不满意的应该还是泽维尔本人，这自诩优雅的家伙不喜那些国邻居。然而，因为没有什么工作，在看完了一天的所有报纸之后，泽维尔就开始觉很无聊。以撒带着他去钓鱼，可是泽维尔并没有这方面的天赋，而同时他又特别不喜自己不好的事。

过了几天，泽维尔给自己找了个给香写广告的活儿。用他的话说，如果一个人随时能写好几万字的报告，那么书写任何稿件都不再是难事——他已经完全是一台胡言语漂亮文章生成：给我菲茨杰拉德的韵脚，给我王尔德的文风，给我一首长诗，给我两到三句话……好，没问题。

以撒有摸不着脑了。

“什么夜长梦多？”

“你想不想去旅游？”泽维尔突然问。

后来，以撒回想起那一天，觉得跟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白天的时候，泽维尔突然打开衣柜，给自己

“太打西边来了，”以撒说，“你还会舍得钱请我去旅游？还那么远，疯了！是不是想把我扔在那里啊。我不去。”

“……啊？”

即使是在度假中，泽维尔看起来还是那么闷闷不乐。他一天到晚都在看那本，偶尔抬起，惆怅地望着窗外，外面是灰蒙蒙的、风雨来的天空，屋里每一扇窗都开着，没有一丝风，摇电风扇徒劳地嘶嘶吐气。天使和恶坐在藤椅上，相对无言，别说上床，连手指都不愿意碰到一起。

“要我看，咱们去国吧。可以在长岛租一小别墅，就我们俩。”泽维尔说。

“哪有这回事，”泽维尔哭笑不得，“唉，反正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到时候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