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维尔摸着下沉思了一会儿：“加斯特看上去嘻嘻哈哈，觉倒有城府的，在审判席上好像也是个一言九鼎的家伙。”

“你的灵魂也不纯洁，你有太多的情。”

泽维尔听见满耳都是要求他赎罪的声音，在模糊的失落中，他被走了血、与骨，半透明的灵魂上染满他自己的血痕。

的月亮，像一个人笑的形状。

“不、不、不，不——”

“嗤！我本来都不想说，”毕库里西塔大声嘘了起来，“你那个叫以撒的魅，实在是欺人太甚！”

一只手捂住他的睛，一只手扼住他的咽，一只手反缚住他的双手，一只手要他匍匐在地。

“我不要纯洁。”泽维尔说。

泽维尔觉......他现在也没有什么觉可言，变得麻木而平静，只剩下一个真空的灵魂。

原本毕库里西塔总是有问必答，但今天他只是从鼻里哼了一声，没说话。

“就是说话很有份量的意思。”

“不一定，这看她心情。有时候他告诉我他是男人，我就知他是男人；有时候她说她今天是女人，那就是女人；有时候什么也不说，我反正就叫加斯特，也不耽误事。”

“什么是一言九鼎？”

“他怎么你了？”

他一睁开睛就看见毕库里西塔那张憨厚的脸担忧地凑上来：“今天是审判的日。”

因为这句话，他的被扣留了。接着走的是喜悦。在他要为这不公泪的时候，发现心已经涸。他疯狂地挣扎，才挥起拳却丧失了愤怒和冲动，有释然的情绪涌上心，很快也消散得无影无踪。

“很离谱吧！我说魅就是奇怪得很。我上次遇见一个魅来天堂，也不知什么，大摇大摆地逛到我面前，在我上这儿摸一下、那儿摸一下，一会儿说我很大，一会儿说我很圆，还问我晚上有没有空，神经病！大晚上不睡觉要什么？......说起来，后来我把这事儿告诉加斯特，那还是他第一次夸我聪明呢。”

它们涌上来——

那个声音说：“哦，对。事情总是这样的。没有记忆的人也会失去情，没有情的人也会失去记忆。你有什么非记住不可的东西吗？你所经历的大分事情都毫无意义。放弃吧，我什么也不会还给你，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泽维尔！”

泽维尔从梦中惊醒。

那个声音说：“我没有拿走你的记忆。”

泽维尔说：“但是现在的我记忆没有颜了。”就像灰的房间一样。

泽维尔：？

“他的原话这么说：‘喂，你，这个名字很长的家伙。听说你是看守兰登的人对吧？你可别趁我不在对他动手动脚。’我说，我有什么好动手动脚的？他说：‘反正你如果敢摸他一下，我就摸你一下。’”

“哦，哦......”泽维尔捂着脑袋爬起来，“天啊，我了个噩梦。你在这儿站了多久，怎么不像原来那样推醒我？”

他说：“你把我原本有的东西还给我。我的、我的情，我的记忆。”

泽维尔先是笑了一阵，忍不住问：“这么说可能有冒昧，加斯特到底是男是女？”

他的语调也毫无起伏，听起来像机人，真叫人到可怜，可惜没有人可怜他。

“你怎么啦？”泽维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