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斐瑄很想告诉樊渊他还真有这么容易被吓到，奈何又觉得直接说来会显得自己很没有用，不愿再心上人面怯的小心思使然，他也只得咽下中的话，就是那么无奈都这样被樊渊轻描淡写地堵了回去。

樊渊心里觉得好笑，一个婢女居然穿一广袖，如何活事，真把自己当成樊家的妻妾了？

樊渊挑眉懒懒一笑，把手回：“渊信如此琐事，还吓不着殿下。”

污蔑！

樊渊那一小曲也不影响程斐瑄的好心情，只是刚至樊府别院门，已见一人穿一浅青广袖长裙站在那里等候。

“秀儿，劳你等候了。”樊渊脸上全无破绽，温柔款款，似乎是一池温浅的湖，光照耀，一片粼粼柔波，歉意真挚，稍显无助，“今日渊有客人来访，怕是无暇顾及你，抱歉。”

“少爷。”颜秀儿低眉如临照，不甚羞，一颦一笑间净好，“您……回来了？”

程斐瑄斟酌一二，还是坦言直说：“林家松尚有后位为诱，她对于樊家还不够。”

程斐瑄面无表情地红了耳，心中抑郁大消。也亏得他眉目五官侵略太，一言不发地沉着脸，才没有被颜秀儿看异样。

樊渊看他一，垂眸轻笑：“想说直说就是。”

不过一会儿，程斐瑄反应过来——就是上次那个缠着君行手把手教她弹琴的家伙！

程斐瑄的好心情这次终于被破坏了。

“无妨，少爷你好好陪客人，秀儿……秀儿自是一直等您的。”说完，颜秀儿朝程斐瑄微笑着，片刻后似是被其凛冽凶煞的眉目所惊，霎时红了，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纯洁无暇：“少爷……这位公……好凶……”说着往樊渊后缩了缩。

程斐瑄心中大生不平，无数人长篇大论引经据典说过他如何如何，他也依然故我，从不上心，而今日这等简易毫无修饰的评价因是在樊渊面前被说，才最让他不。

程斐瑄好不容易等来一回应，知心中所想并非纯然痴妄，然樊渊的心思难辨分明，他也只得压，想着一一努力，总能搞明白樊渊的意思的。

“殿下你就足够了吗？”樊渊也不和他绕弯弯了，自认彼此对彼此本都有一二了解了，樊渊也适时展属于“萤都使孟君行”的一面。

樊渊回看她走远，才敛了几分多余的笑意，淡淡：“她还有用。”

“他不凶。”樊渊应对颜秀儿也多了些敷衍，然话中笑意分明，轻松如故，颜秀儿也未曾发觉。

这等张牙舞爪却一直没有爆发来的委屈模样，着实少见，樊渊不由多看了两，笑容中也多了几分真实。

两人一同回樊府别院的时候，樊渊总算没有那被“尾”缀着的觉了，齐王殿下被这么一折腾也是彻底回过神了。

里了，一想起就是一阵后怕，恐日后逢上此句都会忍不住避让躲开了。

程斐瑄了，闷声：“知，但是……”

程斐瑄忍不住向前跨了半步，却生生忍住剑的冲动。

应对完依依不舍的颜秀儿，两人总算是有了单独相的机会。

樊渊的疑问自然是随

程斐瑄将手缩袖中攒拳，克制住心中汹涌的杀意，面无表情地看向颜秀儿，下意识打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