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斐瑄眨眨，默默偏过有些不敢去看，稍后又移回去，像是不舍得不去看。

樊渊看了桌上只吃了一半的菜，叹了气：“都凉了。”

“随渊来。”说罢起往外走去。

“他总是把我当成他儿，说些我听不懂的话了，非要我回应她，可一说错什么就发疯，我不喜她。”程斐瑄摇摇，即使说起这些，他看上去还是那么正常，偶尔的情绪也控制在合理的范围内，“她除了不正常的时候偶尔还有正常的时候，只是这两者的记忆像是不互通，不正常的时候呢，总会把我锁在柜里不让去，正常起来就忘了柜里还有个人，只有等她又不正常的时候才会想起来。这个变化的时间段很不固定，旁的人又不敢提醒她，最惨的一次我被忘了快三天了……那时我还是无比期待她赶变得不正常的好。”

樊渊忽而就笑了，底像藏着莹莹月不经意间披风华，眉目如灼灼桃般，灼得程斐瑄心里。如烈酒，顷刻间飘飘然，不知在何方。

樊渊那看到什么神奇事的神太过明显，程斐瑄尴尬地低咳嗽两声，像是什么也没说那样继续：“咳咳，最倒霉的呢，其实是父皇终于想起了我的存在，然后把我放到了罗贵妃膝下抚养。罗贵妃生过一位皇，据说天资聪颖，是个难得的天才，不过他十三岁那年在中落淹死了，说是这么说了，谁知到底怎么回事呢。反正从那以后罗贵妃就变得有……额……不正常。这个君行你得保密，没几个人晓得呢。”

樊渊静静看着他，还是没有说话。

程斐瑄这次有了些许不知所措，讷讷：“饿多了当然长教训了嘛，这不是……改不过来嘛……”

程斐瑄竖起一手指放到边，了个噤声的动作，看上去一直都保持着很轻松的心态。

程斐瑄像就是为了等到这允许一样，闻言才乖乖迈步跨屋内。

修长的手指轻勾着壶把，窗外月亮初升，浅淡之光不

程斐瑄顿时觉得万分张，艰难地咽下中咬下的一苹果，怔怔看着樊渊推门走，自己则停在门，不知是否还要跟下去。

说着拿起放在桌上的两个苹果，递了一个过去：“凑合着吃吧。”

等程斐瑄不明所以地接过去，就抬袖苹果，不不慢地咬了一，淡淡：“味还不错。”

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

这观念在他心里扎，跗骨难除，他也不想这么丢脸的……

抓一切可以补充的机会，总记得随带着，还能吃到东西是件多幸运的事，就是最宝贵的。

他微微一笑：“来。”

等到了目的地程斐瑄才恍然意识到他们这是来到了樊渊的房间。

这几句话都是叫人捉摸不透的古怪，程斐瑄学着樊渊的样，也苹果，一样啃了起来。

樊渊回看他一，那人咬着一半的苹果，目瞪呆的样真是……

诶？房间？！

他极力轻描淡写，连神也没有丝毫不对劲，仿佛那些不是什么难以忍受的事，不过是一的倒霉而已。

屋时，樊渊已经丢了苹果，不知从何取了酒壶和酒杯。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着，各自啃着苹果，互不扰，却保持同步，像是一场模仿游戏一样步调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