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程斐瑄的手足无措，樊渊很是淡定地翻回了第一页，然后从开始翻起，他看得快的，只有看到某几页才会看得慢一。面上表情始终波澜不惊，仿佛在看一本很严肃的典籍一般。

“就这书要你看一天都没看完？”樊

这位暗卫愣了愣，忐忑不安地说：“其实……我想大家都把殿下当兄长看待吧。殿下虽然很严厉，但他也很重情义。这……我知这是大不敬，但……”

“你们很关心他。”樊渊展眉一笑，饶兴致地问，“能问问在你们中他是什么样的人吗？嗯，要说实话，你回答好了我这几个问题，渊就去王府看看。”

程斐瑄曾经亲准许樊渊随意王府，除了来的时候得避开外人目，了王府以后就是一路畅通无阻。

樊渊加重力又重重拍了两下。

还是半天没有动静。

暗卫了回答：“上次您潜王府的时候……”

“自今日一大早起，殿下待了两句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里没有门。”或许是樊渊那温文尔雅的样看上去好说话的，他说话间的那犹豫倒是没了，“我们都很担心殿下，除了受伤，他从没耽误过每天的演武，今日的状况很是奇怪。”

樊渊伸手拿起那本书，程斐瑄想跑过来阻止，但被樊渊扫了一，突然就下意识停了停，慢了半拍的后果就是樊渊看清楚了这是什么书。

樊渊沉默下来，轻轻敲击桌，思索一二，终于还是开：“走吧，去齐王府看看。”

门很快就被人打开了，程斐瑄神错愕地看着樊渊，结结：“君……君行？”

暗卫茫然地摇摇：“大人，您这个问题我们之中没人知答案。”

没人知吗？知答案的人越少，越是意味着这个答案了不得。

樊渊没有应声，直接抬步迈房内，还贴心地帮已经呆愣住的程斐瑄合上了门。

他顿了一瞬，低敛了眸，继而开：“不迎渊？”

“你见过渊？”樊渊奇怪地问。

樊渊看着他老老实实地回答问题，果真是不敢说假话的样，便也随意试探一般地问一个他其实一直很奇怪但因为各原因不太想去从程斐瑄那里追寻答案的问题：“你知为什么他从不摘下他的抹额吗？”

樊渊站在门，心中忽然有了迟疑。思索了一阵，忽然抬起左手，轻轻敲了敲门。

樊渊慢慢走去，随意扶起了倒地的椅，这才看向程斐瑄，漫不经心：“听闻你今天一天都把自己关房间里？有些人关心里的，拜托渊来看看。”

说话间樊渊已经看到了桌上摊开的毫无设防的书籍。尖的樊渊依稀看到了图画……

暗卫在齐王房门前止步，行礼告退。

樊渊往他后扫了一，果不其然，成一团。

里面很快就传来一阵声响，像是茶杯破碎，椅撞翻的动静。

半天没有动静……

瓷片在地上散开，茶泼溅了来，地上了一大片。椅倒在地上，桌也歪了歪。桌上翻开一半的书本随意丢在了一边。

樊渊完全没想到程斐瑄和他手底下的暗卫关系会这么好，说是皇室与臣民，其实更像是……

“君行，你怎么来了？”合上门后，程斐瑄终于反应正常了，这才想起来问问。

急，慢慢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