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樊渊认为那是圣人才能到的地步。公事上他尚且能到，私事上他一向“以怨报怨”。

迷糊之间，好像有人抱住了自己，那抚摸在脸上的温，让人眷恋。

痛，很痛，痛得他用尽一切力量去挣扎，痛得他快要发疯。可即使如此，他仍然可以清楚察觉到在那针带来的冰冷刺痛在他的额上蔓延，针尖的一细微的颤抖都可以受的到。

窗外鸟鸣啾啾，婉转清亮的歌声唤醒了睡梦中的樊渊。

所谓黥刑其实就是在人的脸上或额上刺字或图案，再染上墨，作为受刑人的标志。这刑法对人的伤害并不大，但极有侮辱，脸上的刺青会时时刻刻在提醒他们与其他人的区别。不同的罪行图案会有所区别，虞法中有统一的规定，程斐瑄额前的正是代表逃叛主的图案。

樊渊轻笑一声，把手伸向程斐瑄，手指抚过程斐瑄的眉、角、鼻梁、嘴，一地往下移去，仿佛刚刚学画的书生在描摹一幅人画像。

他竭力试着睁开，想看上一，却没有睁的力气。

手底下的结轻轻上下一动，一僵又跟快放松，除此之外到没什么反应了。

“啊，果然又是你。”

抛去那些来看，倒也是副好。

程斐瑄的五官实在太过锐利，即使闭目敛去神，也给人一沉危险的觉。

到了那时候他只觉到了冷，没有痛。

装睡的某人偷偷睁开一只，眯着从隙里看樊渊，像是要先确认一下对方有没有生气。看到樊渊角带了一抹浅笑，松了气，这才彻底睁

樊渊没有用重力，只是虚虚收拢手指，保持一让对方能受到压迫却不会影响正常呼的力度。

剧烈的疼痛到最后成了麻木。他的意识变得昏昏沉沉，整个人如同置大海风波中起起伏伏不知所向。

第一章好久不见的更新

被问到这个问题，程斐瑄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迟疑了起来。所幸暗卫送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而樊渊也没继续再问。

樊渊幽幽叹了气：“不怕吗？”

不知奋斗了多久，他终于睁开了一条，朦朦胧胧中看到的是一个模糊的影，他只能看清那一双。

不，让我看看。

虞朝的律法不算严苛却很细致，关于黥刑这一块比之前朝已大加限制。前面几朝几代暂且不提，本朝一般都是用在犯了盗窃罪或者签了卖契却试图逃跑又被抓回的仆上。当然，凡是犯有重罪必须发远恶军州的牢城营者，谋反叛逆者被判放的家属也都要黥面，称为刺。

他逃不开躲不开，只得等待，看那清冷的针近自己。

若他是个征战沙场的将军，想必这份与长相还算相得益彰。可惜他偏偏是个位权重的王爷，怎么看怎么像是随时要欺君犯上。

天尚未大亮，外面依旧是一片暗沉沉的，屋内早就熄了灯，模糊了视线。

平稳、有力，不见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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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渊现在可以清楚地受到程斐瑄脉搏的动。

樊渊睁开的时候，便是某人的睡容。

不到片刻，樊渊的手指已经掠过下，移到了程斐瑄的结上。

樊渊淡淡看了一枕边人，忽然改变了手势，一把掐住了程斐瑄的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