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渊俯下想抱住他，却只抱了个空，他碰不到他。

他披衣下床从屉里取那枚和齐王殿下换后的玉佩。

“冷……”程斐瑄的眉越发皱得。

如果这个时候程斐瑄彻底睡过去，也不知明天他还能不能再醒过来了。

“言，你若是有空，帮渊把这些文书整理一下，如何？”樊渊微笑着温声问。

程斐瑄的手指轻缓的动了动，好像是在挣扎，而后睫也颤抖了起来，他在试图睁开，而在他睁的一瞬间，樊渊也同时睁开了。

狠狠地划在他的额边上，划了一个字。鲜血从额上下，红挡住了他一只的视线，让他不得不闭上一只。

到了晚的时候，他开始发烧，脸上布满红，却一直在喊冷。可是整个房间里只有昏昏沉沉的一个人，没有人他，只剩下紊不堪的气息。

中充满了一不和疯一般见识的不屑。他匍匐在地上，却在看不起罗贵妃。如果不是她踩得他太痛了，他可能还会怜悯的神。

神错的主人得命令得到贯彻。

还不等樊渊细想，这玉佩突然布满了裂纹，然后整个碎成粉末消失不见。

所谓墨刑，施行的方法就是在人的脸上或的其他位刺字，然后涂上墨或别的颜料，使所刺的字成为永久的记号。

杨述却很忧虑：“我觉得如果闹大了，长公主可能会去找陛下赐婚，到时候……”

于是樊渊就这么虚虚靠着他，虚虚抚摸他的脸，温声：“乖，不要彻底睡过去，要好好活着，这样我们才能在这以后的未来相遇。”

玉佩正微微闪着幽光。

“她不过是我的一条狗，居然敢爬上主人家的床！秋霞，给她纹上逃的印迹，我要让他好好记住自己的份！”罗贵妃好像在骂程斐瑄又好像是在说程斐瑄的母亲。

皇帝的其他儿们在争权夺利内斗，皇帝自己病卧在床久不问事，作为被遗忘的皇，他在罗贵妃的殿里，因为受伤而发也不会有人过问。

罗贵妃把簪丢在地上，快活地笑起来。

杨述看着他的温和笑容，忍不住退了一步：“好了好了，我错了！咳咳，我来是给你说正事的！最新消息，陛下有意改革，将丁银摊

樊渊这一夜都没睡好，白日在的时候只能打神整理文书。

“君行兄，你可知焂夜郡主和你有一的事已经传开来！”杨述找到他的时候，樊渊正在闭目养神。

这一声笑彻底激怒了发疯的罗贵妃，她直接下发间的银簪，把簪间放在烛火火芯里炙烤片刻，然后蹲下，用手抬起程斐瑄的脸。

人的面是极其的，程斐瑄却已经没法挣扎了，最后他握着手里的玉佩昏了过去。

可是程斐瑄好像觉到了什么，渐渐安静了下来，神缓和了些许。

樊渊从梦里惊醒，坐起，大量的回忆充斥在脑海里，一幕幕画面开始浮现。

樊渊急促地呼着，还没有缓过神来。

樊渊对这玉佩太熟了，他当了十多年萤都使，这玉作为他的令符一直在他的边。难自己能重生一次还是这玉佩的好事？

“嗯。”樊渊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

他也在笑，简直就像和罗贵妃一起疯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