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伍僵地抬，看着赵雪寒。他的手指还放在纸样上。

“其实也不全是，”伙计挠了挠脑袋，“我们镇上有个哑画家，画画很好。我一直在学他，到画，连桶上也画了东西。虽然颜与他相似，但却不是很好看。前天我与这画家一起躲雨，画家看到我桶上的萱草，便又亲自指导我又画了一只在桶上。”

“不过还好，我们这里仙人也多。”那伙计拿个盘，将黄瓜倒了去，又拍了几蒜，倒了些调料拌了起来。

他一手拌着，一手伸怀里，从怀中掏个小护符给赵雪寒看。那护符是一片薄薄的黄铜片，用红线穿着，系在伙计的脖上。

犯人。”

王伍见赵雪寒看着木板，便轻轻拍了那木板两下。“客官觉得这画得怎么样？”他问。

“不必了。我自己拿。”赵雪寒从王伍手中接过盘，角余光扫过他的腰间，却发现那块画着萱草的木板，已经被洗得净净，仍被王伍用腰带绑在腰上。

王伍在絮絮叨叨之中，将一盘凉拌黄瓜好了。他托着盘，问赵雪寒：“客官您住哪间房，我给您端上去。”

伙计一丝得意笑容。“这可是我画的。”

“客官可是要小心了。那修估计是个厉害角。前几天，有对新人结婚，那新娘就在拜堂的时候，盖下面突然一血了下来，人没叫了两声就倒下了。”

“本来这木桶不是什么值钱玩意，不过画家指导过画之后，我倒觉得金贵起来。还把自己的名字刻在了桶上。”王伍苦笑一声，说，“却没想到这桶这么不识抬举，以前都好好的，没画上几天，就坏了。”

他盯着自己的护符看了一会，又用手了，才将那符重新回领：“这符颜已经不太亮了，估计要失效。我得哪天碰到仙人后再找他们要一枚。”

赵雪寒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他想起来之前严珂说过这里有修搞事，估计和伙计说的是同一回事。

“不错。”赵雪寒答。

“我现在没什么钱，那哑也是心好，免费教了我，还给我一张纸样。”王伍从怀中掏一张白纸，上面画着一只线描的萱草，说，“等我有钱了，我先要买那画家几天时间让他教我，然后再请那哑给我画一整幅扇面，我天天打开扇着。”

赵雪寒忍不住笑了一声，他刚想说你一个伙计天天扇扇，老板看了不得气死，却看到王伍突然明显地抖了一下。

“你画的？”赵雪寒惊讶之，又看了那木板一。

“净明派的仙人在这里修行。他们给很多人都发了个护符，说是虽然不知修是谁，不过这符多少能抵挡那修的法术一阵。”王伍说，“这护符还真的用。之后死了的人，要么上没有这符，要么就是这符时间久了失去效力。不过我这符……”

“没……”一句没事还没说，王伍猛地像过

“你没事吧。”赵雪寒将打趣的话迅速咽了回去，一只手，扶住了王伍的胳膊。

伙计顿了顿，一副畏惧的神：“老板去喝了喜酒，回来吓得连话都说不清，就一直念叨那红盖一掀开，看那新娘脸上胭脂都糊成一团，两只只剩下大，黑血一直呼呼地往外冒。哎呀，听着就让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