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敬退回坐在贾代善下首，景和帝展开盟书看了，不禁然大怒：“大胆戚川，领朝廷俸禄，却勾结海匪，他罪该万死！贾卿不辞辛劳，查到戚川意图谋逆的罪证，乃是大功一件，该赏！”

景和帝冷哼一声，：“大胆鼠辈，知事情败，行藏倒是收起得快！”略顿一下，景和帝又问，：“以而二位卿看来，戚川已是一地总督，犯得着和一个海匪勾结么？他为何甘冒如此大险？就算海匪所得，戚川也参与分赃，戚川能得几分好？值得赔上阖族命？”

贾敬双手举起在从山东总督府上盗来的盟书，递到景和帝跟前：“皇上，微臣在山东总督戚川府上发现这个，取到手之后，知系重大，不敢擅作主张；却因原因，未能及时回京上奏朝廷，请皇上恕臣贻误时机之罪。”

山东沿海偶尔也会剿灭几零星倭寇，现在看来，那极有可能是倭寇和戚川为了掩人耳目，故意透几个小海匪给戚川样，因而戚川每每能夺回些财，却极少活捉倭寇。就是偶尔有，说不定也是倭寇借戚川之手肃清内意见不合之人。

贾代善和贾敬一起起谢，景和帝挥手之后复又坐下。

听权回禀说贾敬贾郎中回京了，与荣国公贾代善一起，在门外求见。景和帝听了，忙放下手中奏折：“宣。”

贾代善：“皇上，这些年每每秋，江南沿海颇多倭寇滋扰，山东沿海，倒是安生。”

景和帝取了盟书，：“卿这些时日辛苦了，先坐下吧。”

景和帝笑：“你既知罪，还不起来说话？赐坐。”

话说这个份上，景和帝自然也明白其中弯弯绕了：倭国到本朝海路有两条。一条是经经朝鲜到山东烟台，再沿海而下；一条是经琉球直接到江南、闽地沿海。为何山东极少受倭寇滋扰？只怕这周沧海本来就是倭国直接和戚川结盟的板和傀儡！盟书看似戚川和周沧海所结，实则周沧海不过是幌，戚川勾结的是倭寇！

倭寇不抢劫山东沿海，不是因为他们不贪婪，而是因为他们想让朝廷继续留下戚川在山东，好攫取更大利益！既然戚川治理山东有方，朝廷何须将其换掉呢？

贾敬俯首：“微臣知罪。”

“那戚川已葬火海，倒便宜了他！只是戚川如此胆大妄为，死得又这样巧合，只怕这背后未必净。二位卿对于戚川背后之人，可有眉目？”景和帝能登上帝位，除了有贾代善和忠顺王辅佐，跟他本人有些本事不无关系。即便戚川死了，景和帝也不会轻信此事和其他人无关。

上书房内早就摆了两张椅，贾代善和贾敬告罪坐了，景和帝又摆摆手，伏侍的人们下去，景和帝才：“卿为何迟迟不归？”

有过了一阵，贾代善和贾敬上书房行礼，这次景和帝罕见的并没有免礼，而是等贾代善和贾敬跪拜完，才：“大胆贾敬，你可知罪？！”

化的心在路上吃，就复命了。

今日非朝会日，景和帝在上书房批奏折。

贾代善和贾敬一起摇，贾敬：“微臣总督府，所得之除了这封盟书和一些戚川与周沧海来往的证单据，再无其他要东西。只怕是有，现在也都在火海中湮灭了。”

原来，这盟书正是戚川和渤海大盗周沧海结盟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