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沉默的用拇指了下刀柄，哑声歉，“抱歉，我……”

裴晟皱了皱眉，“算了，你们要什么我都懒得知，反正谁坐皇帝都一样，我裴家都得祭天。”

泰安抿着，无措的看着裴晟突然红了的眶，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解释。

裴晟：“……”

“这是什么？”叶煊端起茶盏，轻啜一，没有去拿那封帖。

叶煊神淡淡，“我没想坐上那个位置，自然不必去。”

没人知他回来，也没人知他带了兵，他当时完全可以隐藏在暗中事，却光明正大暴来，大摇大摆的一个人踏了乾元，又什么都没说了两句话就来了。

“就是不想才要回来。”叶煊嗤笑，“我若是想，当初豫王的时候就不会动手，而是等到他们都打完之后，我再坐收渔利。”

裴晟脚步顿了顿，突然问了一句，“你见到你娘亲了吗？”

“为什么？”裴晟皱眉，“朝臣女都会去，是结实的好时机，你如今势力过于单薄，若是想要……那非去不可。”

“行吧，你不去，我也懒得去，那秋宴几天几夜就是作诗比武，无甚意思，还不如看几场戏呢。”

一朝天一朝臣，裴家权势太大，皇帝想着法的除了家豫王党，削弱了徐国公党，只有裴家几乎没有动，这显然是养给下一任皇帝宰的。

他对这事看的分明，裴太师也早早就知了，儿辈们在朝中沉浮多年固没法动，但孙辈则都被他送了京中，如今也只剩一下纨绔裴六了。

裴晟解释，“越贵妃开的秋宴，在普陀寺，除了朝臣的儿女儿外，三公主、四皇、五皇、八皇、九皇都会去。”

裴晟了鼻，突然嗤笑了一声，“七年前你没有解释，只说你不会再不告而别，等我知的时候，你们已经城了，我骑着怎么追也追不上，还翻下了山坡，差就死在那里……”

“啥？你不想？”裴晟也没料到，他疑惑的问，“你不想那你回来嘛？”

裴晟“哦”了一声，转过看了他半天，咋了

将军去了渤海驻守。

泰安看着他把自己之前给他的糖葫芦拿来一个个放到桌面上，起往外走，想要跟去，又踌躇了一下。

叶煊立刻放下茶盏下逐客令，“裴六郎慢走，本王就不送了。”

“……没有。”泰安沉默着，缓慢憋一句话，“因为她有了别的孩，不要我了，所以我只有那个衣冠冢了。”

然后起拍了拍衣摆，在裴晟瞪圆不可思议的视线里，就这么把他丢在了原地，重新回了书房。

“李泰安你老实告诉我，你家主是不是跟谢玉舒有猫腻？！”

泰安：“我不知……”

这大概也是皇帝没有让禁军动手杀他的原因吧，一旦他动手，皇帝或许会死在他手上，但他自己也活不到走乾元。

“李泰安，理由我已经不想听了。”

“不去。”叶煊拒绝。

“你怎会不知？”裴晟恨恨的，“你小时候就有这个倾向，还编了个破环骗我跟你拜天地，小小年纪就油腔调，还玩不告而别，骗我说你来找娘亲的，我后来问封将军，他说你娘亲早就亡故了，你过几年就会去上香的，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