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逢抿了。

“他们说了什么？”叶煊的语气还是淡淡的。

叶熠转了转珠，直勾勾的盯着穆逢的脸看，看了好一会儿，忽而勾起角扯一个让人骨悚然的诡异笑容。

——是的，穆逢一直觉得封月大概是陛下在民间搞来的私生。

“……昭王殿下说笑了，婢从未见过你。”

所以，穆逢的第一反应便是：此人不会是陛下的私生吧？

心中想归想，他面上四平八稳的，跪了下去直接告罪，“属下无能。”

叶煊撩起的瞬间，穆逢便绷了浑的肌，站起来护在叶煊边，手指伸袖里，夹住了里的暗。

穆逢被他和封月极为相似的容貌惊住——说是同封月公五官相似，浑的气势却更加贴近陛下，只是陛下挑眉，平时脸上跟李泰安一样表情并不丰富，更是不这讥讽的表情。

穆逢冷汗都快下来了，心想：两人这才刚碰面不到须臾，便是探们长了八条，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把消息递皇啊，陛下这简直是为难人。

房梁上垂落少年绣着致纹的袍角，脸上带着讥讽刻薄的笑容，也不知在那里坐了多久。

姜鹤也可以说是叶煊特意调京中的，翰林院和国监职位都低，但有一个好就是直接听命于皇帝，也就是心腹，姜鹤可用。

碎片般的记忆在脑里闪现，有小孩的哭喊，咙突然有腻腥臭的味。

但……叶煊想到之前，姜鹤说要给谢玉舒说亲的事，脸可见的黑沉下来。

叶熠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直接嗤笑来。

叶熠像是了然般，角动了动，“你不记得我了。”

姜鹤升官板上钉钉，小小的从四品翰林院侍读学士不过是一个板罢了，等来年朝里的老东西们把位置腾开了，最少也是个三品侍郎的官。

不过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毕竟陛下今年也才十九，也许能生一个封月，却生不十多岁的少年。

“哦，我记得你，你是父皇给五哥培养的那个小玩意儿，我可给你喂过不少血。”叶熠手一动，袖里的玉制九连环发碰撞的闷响，他好整以暇的看着浑僵直脸变换的穆逢，问，“你可还记得我？”

叶煊眉瞬间拧起，眸中飞快的升腾起不悦来。

怎么死的，穆逢不知，赵安只告诉他，成功活下来的只有他一个。

“九弟，若是想要找死，朕会让泰安满足你，若是想要说事，最好快，七哥现在心情不好，没

穆逢突然想起一个人，他不动声的动了动视线，立刻就确定了，“昭王通气派，何必这梁上君？不如下来一叙？”

但两人表象下藏着的气息，却是非常贴合的。

这个少年明明气场大，却没有什么存在，以至于直到刚才，两人都没有发现他，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穆逢不记得喝过什么血，他刚记事的时候就已经被挑选来当暗卫培养了，他们被关在黑漆漆的房间里驯养，吃的喝的都是早就备好的，他也不知有多少同伴，反正到最后能来那个房间的，一共只有二十来个，后来……大概是全都死了。

就在这时，传来细微的声响，和少年的一声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