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祯也扯了扯嘴角，他也觉得自己好笑，有病，这傻事，还得这么。

姬昭没有，乖乖走池里，衣裳了一半，回看他，笑得甜如天边月牙。

宗祯揽着他，再拍他的后背：“快去泡着，我在这里陪你。”

了，缩回去，低着不说话。

“…”宗祯心中万分无奈，不过索四周没人，除了他们俩，全都在外等着，丢人也没人瞧见，他便勉为其难地伸手与姬昭拉勾。

“张嘴……”宗祯捻起糖递到他嘴边，“啊——”姬昭吃了糖，却也堵不住嘴，告诉他，“你先前给我寄来的，我全吃了！哥哥我最近过得实在太苦了！吃糖都苦！”

宗祯想想，试探地说：“我回到金陵，也略有耳闻。”

“的确荒谬……”

宗祯犹豫。

宗祯后悔，立即：“我并非在怪责你。”

“我知……”

刚拉好勾，“哈哈哈！”姬昭从他怀里蹦了来，回连衣裳都没脱，抬脚甩着手就打算往温泉池里，中念，“泡温泉啦！泡温泉了！”

姬昭游了几个来回，游到他边，笑：“好舒服啊！”姬昭用双手捧起，递到他面前，“哥哥给你！”

“拉勾勾……”姬昭伸手。

宗祯便也伸手去接，然而还没到他手中便已漏尽，“哈哈哈！”姬昭大笑。

姬昭不说话。

“…”太殿下发觉，他再次被耍了，看姬昭真的要，他急步上前阻止，“你慢！别！池里！”

宗祯立即：“不走……”

姬昭的声音带上哭腔：“你如果走了，我会很伤心难过的……”

宗祯半情绪也没有了，他往前走了几步，在池边的石坐下陪着，姬昭整都坐了里，衣裳漂浮在面上，姬昭今日穿的还是合的衣裳，染得整个池都仿佛拌了糖，姬昭浮在面上游，宗祯这才知，原来姬昭会游。

“真的……”

宗祯本见不得姬昭如此，姬昭还是那样围着他蹦来蹦去，笑得闪亮放光地才好，然而他又不会哄人，他想了想，上前一步，主动将姬昭揽到怀里，拍拍他的肩膀，轻声：“我当真不曾怪过你。”

“真的……”

“那你今晚走不走？”姬昭又问一遍。

“真的？”

“你也觉着荒谬？

姬昭再往外游去，游到池最外侧，再回来，趴在岸边的石上，仰看他：“我本来心情特别差的，看到你就全好了！”说完，人又立游走了。

姬昭游回来，看到他手里的糖，睛更亮：“糖！”

宗祯莫名喜这句话，从袖袋中拿荷包，解了荷包带，取颗糖放在手心，朝远远的姬昭招手：“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真的吗……”姬昭问他。

姬昭本来没想说这件事的，他今晚这么兴，不想扫兴，然而哥哥主动提起，他浸在里，就靠在石上，给宗祯抱怨：“哥哥你既然知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那些人都有病！我连秦法是谁都不认识，为何要去杀他？我连金陵城都不能！在我没当驸前，我十六年一直在扬州，也不曾去过旁的地方，我们殷家百年世家，以读书为志，数名先祖曾位列宰相，我为何要去嫉妒区区一个转运使？还要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