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男生问他:“哥们，有纸么？”

陆怀征嗯了声，双手.兜里：“来联系，走了。”

“不多。”

陆怀征摇摇。

那男生忽然不敢说话了，直到陆怀征下车，脑海里还久久回旋着那句清新飘扬的“我觉得你好的”，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不是吧，你在开玩笑？”

没过一会儿，旁边一女乘客忽然递了张纸过来，“我这有。”

男生没说话了。

他们班长这么帅的，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快好吗？

周斯越接过本，顺势看过去扫了，想起来：“女的是，男的不是。”

——

“不是。”男生一边，一边说，“是我喜的女生过生日。”

于好第二次跟陆怀征碰面是在小卖，课间的时候，于好下楼买个作业本，结果那周小卖的老板母亲去世回乡下殡去了，是他

面前的男生笑眯眯地递了个糕过去。

男生接过，表情僵地说了声谢谢。

坐公车的时候，又遇上了那男生，脸上发上还沾着不少油，像个刚演完的小丑，他边上的位置没人敢坐，陆怀征倒是不嫌弃，走过去在他边坐下。

男生不死心又问:“那你有喜过女生么？你知她们到底怎么想么？”

了下斑驳的光影，把她的肤衬得更细白，后脖颈耀得泛白光。

（于好）

周斯越拿本拍了拍栅栏：“行了，我去了，你下午还上课呢吧？”

“有就行，有没有什么特别让你留下印象的？”

陆怀征没回。

那姑娘充耳不闻，影定地消失在光下。

下一秒，就看见那姑娘单手托过糕，直接毫不犹豫地反扣在对方脸上，不偏不倚，正中红心，丢下一句“别再烦我”，然后气概凛然校门了。男生被糊了一脸糕，下意识抹了一把脸，结果给抹匀了，整张脸全是腻的油。看着那纤瘦人影快速且稳健地了校门，男生这才急赤白脸地破大骂：“于好！你给我回来！拽什么拽！稀得你！”

男生狐疑地看他一，又兀自转过去看窗外。

陆怀征扑哧笑了：“我虽然不是什么好学生，但脑门上也没写着情圣两字吧？再说了，我没追过人，给不了你什么建议。”

陆怀征手搭上他的肩，诚恳：“哥们，真没有，我觉得你好的，真的。”

陆怀征好奇问了句：“那也是你们竞赛班的？”

陆怀征抱着胳膊靠在椅上，侧看他，一脸惬意地问：“过生日啊？多大仇啊，被人糊成这样。”

哪个男生门会带纸，陆怀征笑着反问:“我看着像带纸的么？”

陆怀征咧着嘴乐，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好学生也早恋——”

陆怀征还是摇。

“那追你的多吗？”

男生大约是觉得情绪所致，又或者是觉得陆怀征长这样边肯定围着不少女生，再加上下了这车谁也不认识谁，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哥们，你了解女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