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一个小手指，“情！”

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拉基，纪斯对城哥是不是太好了？开就是‘你活过毁灭日，我给你送星舰’，这手笔是不是太大了？”

姜启宁：为什么我担心的事情到了你嘴里就变成了这样？

司诺城登时绝了亲自当“老司机”的念，非常诚实地坐上了战机，有意无意地打量着它的构造，一副要把它内零件全啃下来的神。

“兄弟情有什么不可说的？

是夜十一，菓国为了去大洋上搜寻六艘方舟的痕迹，准备去各转转。恰好中洲的觉醒者领了任务要去大澳，他们便打算顺路送对方同往。

姜启宁：……是你赢了。

拉基：“老板不都是这样的吗？给员工画一张大饼，然后让员工给自己拼命活。纪斯一个饼就住了最会活的那个，是最老板没错了。”

拉基停顿片刻，补完了前面一句话：“我说，我不会泡咖啡。”

司诺城：“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在炫富上输过，但这一次是你赢了。”

姜启宁张开嘴，仿佛有一抹白的幽魂从嘴里冒来，打击无比大。

把星舰送给他玩儿？

玩儿……

“战机、武、机甲，是男人都喜。”司诺城，“我曾经梦见过一艘庞大的宇宙飞船，而我是那艘飞船上的将军。摸飞船的觉太了，有条件的话一定要搞一艘。”

“男人对男人好正常的吧。”拉基的直男脑回路发挥史无前例的逻辑，“鳄鱼是我砍的，草药是我找的，是我烤的，就连你被库纳族带走，都是我去找你。”

拉基着斧：“正常。”

【拉基，你会给朋友泡咖啡……再加个垫吗？】

纪斯：“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我好像有星舰……”

战机起飞，驾驶员技术极好，飞得是又快又稳。那厢的司诺城给纪斯泡了一杯咖啡，调温拉加，再搁到纪斯面前。

姜启宁：……

司诺城别过，盯——

喊‘城哥’，平等相？”

难得见司诺城真，纪斯轻笑：“我以为你只对钱兴趣，没想到还有别的好。”

姜启宁面无表情：“城哥对纪斯是不是太贴了？拉基，你会给朋友泡咖啡拉加调温，再给杯加个垫吗？”

司诺城本打算拒绝，奈何该战机是菓国的新款，外形酷黑、机畅、置端，实乃男人毕生的浪漫。

“不会。”

“……这特么到底哪里正常？”

姜启宁瞬间一拍大，像是找到了共鸣：“对嘛！我就说嘛！”他激动地看向拉基，觉得自己终于可以跟另一只猹分享大好瓜田了，“男人对男人不可能那么好！哪能照顾得那么贴，那八成是有了不可说的——”

“地球搁不下，以后你会见到的。”纪斯扬起袖，轻抖，“在袖里乾坤，在须弥之界。只要你能活过毁灭日，我可以把它送给你玩儿。”

仿佛是泡过几百遍似的，有一发自灵魂的娴熟。

纪斯失笑。

【我不会泡咖啡。】完全杜绝掉所有可能！

坐在二人斜对面的姜启宁木着脸，抱着三条盘成便便的蛇陷了漫长的沉默。他看看纪斯，再看看司诺城，听着两人极其自然的对话，脑里的警铃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