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药看了看帐外，又看了看师兄，她不想去，但又顾虑师兄方才说的话，两思想斗争片刻后还是师兄的意愿占了上风，她正准备退去，却被师兄叫住。

“……没什么。”杨拓回答，他了气，在一阵让阿药不安的停顿之后开，“师父那边……也是这样的情况吗？”

“阿药。”他说，“以后不师父对你说什么，你都不要杀人，师父的命令有师兄来完成就够了。”

幸好他在军中的威慑力足够大。

阿药想要同杨拓说些什么，但当她看见他的脸时却什么也说不来了，那双异眸中没有平时温的光泽，黑沉沉的，不似活。她连关心的话都不知该怎么说，那一瞬间的痛更是被她忘到了九霄云外。

“少主，自古以来，向来是以战止战，如今天下重归一统，百废待兴，若有人留恋故国，重启战，反倒使天下人受害……”

“了何事？你还好吗？”

了足够的镇定，直到他带着阿药回到营地，才一下了起来，抓住一个同伴的领狠狠地摇晃着他，用类似于尖叫的声音把自己的所见所闻传达给他。

“师兄……”她轻轻地唤了一声，有些后悔刚才走得太急没有把茶仙带过来，她总觉得在这事情上，他会比她更擅长理，“师兄你……怎么了？”

阿药愣了一下，觉得这话有些熟悉，回忆了片刻，方才想起那是她曾对他说过的。她心想堕神阙或许总挂心着诸多算计，但至少也懂得知恩图报。这个想法一冒来，她就到有些惭愧，她的那两句关心哪里算是什么恩德呢？应当用礼尚往来来形容才是。

阿药大致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但这“明白”又不够明白，模模糊糊的，没办法用一有气势的论证说清楚。只不过她习惯了顺从师兄，听见师兄的吩咐自然是答应了。她又看了一师兄，他已经闭上了睛，于是她也就放轻手脚走了去。

外面的兵士都很忙，韩腾见她来也招呼着她去帮忙，阿药跟着忙活了好长时间，到了大半夜的时候才得了空闲，她回到自己的营帐中，翻开了册，距离她上一次的留言已经过去很久了，她刚刚打开它，便瞧见上印了字。

原来之前的那觉……并不是她看错了。

杨拓伸手阻止了韩腾的话，轻声：“韩将军不用担心我，这些理师父都曾对我说过，拓早已有所觉悟。不过今日见到如此杀伐，心中一时震，稍事休息便可……还请将军留给拓一时间。”

韩腾将杨拓挡在后面，向阿药招了招手，让她引着杨拓回营帐里去，自己则摆招牌式地臭脸，似一座大山似地挡在了两个年轻人面前，说：“都回到岗位上去，万一还有余孽怎么办，今天的军务完成了吗？”

杨拓的脸变得惨白。

她

这个只有二十余士兵的营地整个沸腾了。

韩腾闻言神情略缓，走了营帐。

当杨拓和韩腾回来的时候，这喧嚣到达了。

“并不会。”刚刚走来的韩腾正好听见了杨拓的问话，他用他沉稳如钟的声音说，“左仆边没有如少主这样的能人，两军战，短兵接，左仆大人治下甚严，手下兵士只知前，不知后退，不予他人退路，自己也没有退路，故杨公之战，定然是血漂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