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是说过。”她承认。

“师父说以我现在的能力在使用此类术法时容易岔，他准备等我十岁的时候再教我。”阿药说，这一件事大概是琵琶难得和杨素达成的共识了，所以阿药将这叮嘱记得很牢。

他说得慷慨激昂，阿药看着他写的话却越发到迷糊了。人的心又不是湖里的，冻结就，化就，听上去一可行都没有，她追问：“我可以

“这么说来，你与你师兄在武力上的差距可说是云泥之别，我看你不太可能在这方面帮上他什么了。”他这样写，并且很快收到了对方的答复。

“那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堕神阙写，“你师兄心太，不忍见杀戮。你既然一直说要保护你师兄，你的心就得比他，你觉得你办得到吗？”

她却不知堕神阙在看见这个数字的时候也是倒了一冷气，他固然为那以一敌万的可怕的实力而震惊，却也知一个九岁的孩童能够击倒十六个成年士兵同样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再一次意识到王大红的前程不可限量，也再一次到这份情的维持是有必要的。

“原来如此。”堕神阙停顿了一会儿，然后接着写，“你之前是不是说你师兄打败那么多敌人后并不兴？你可有询问过他原因？”

“师兄心情不好，我不敢打扰他。”阿药回，“不过之后对我说了让我有在意的话。他让我不要杀人，哪怕是师父的命令也不可以，他说他会帮我完成。”

“你觉得我在什么方面能帮上师兄？”

“包括杀人……以及比杀戮更加残酷的事情。”堕神阙写，他忽然到了一些兴奋，因为他接下来所要书写的是他的事态度，能够用自己的理念去影响别人让他很兴，两个志同合的朋友能谈得来的话题总是更多一些，“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如果不先下手为，就会被别人所伤害，有的时候能够报复回去，有的时候没有报复的机会，而有的时候哪怕是报复了也夺不回已经失去了的东西。你的师兄不适应这个世界，那你就得付加倍的努力，而不是像你师兄期望的那样始终一只没有自保能力的懵懵懂懂的鸟。”

“那你现在为何不使用了呢？”堕神阙问。

“你是指……杀人？”

……对战的人再多上两三个也没问题。在这样思考了一番后，阿药写上了“十六人”这个回答，她到有些心虚，毕竟这和师兄所击杀的敌人数量几乎是天差地别。

阿药记得自己曾经把危难时犯下的错误说给堕神阙听过，当然她也顺带想起了堕神阙听闻了之后那古怪的兴奋反应。之前那一次她没有回一句就结束了对话，但这一次她却不打算同样的决定，她看着本，想象着另一边的堕神阙可能的盘算，叹息了一声，又一次决定将琵琶告诉她的关于两人并不在一方天地的事实憋在心里，只当是报复对方一边同她朋友，一边还在打着小算盘的行为。

发现对方已经察觉到了自己言语中的暗示，堕神阙满意地眯了眯睛，他不知自己在这个动作的时候简直是将“我有一肚谋诡计”写在了脸上，虽然他这时确实是全然——好吧，至少有八成的善意，“我记得你曾经告诉过我你使用过能影响人心智的异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