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素苦笑了一声，“你怎么不告诉我，陛下还下令大兴土木、开凿运河，天下百姓对此怨声载？”

当然这样的杨素也不太可能千里奔波只为收一个女孩为义女了。

大业二年的时候，杨广封杨素为楚国公，然而这一次的封赏背后却没有多少善意。当时有算命先生对杨广说隋地所属的分野将有重大的丧事发生，楚地与隋地属同一分野，楚国公的丧事大约也只比皇帝大丧逊几分，杨广的心思不难猜。阿药到杨素不难猜杨广用意，然而这历史上刻薄寡恩的君主不是什么少见之，委实不需惊奇，杨素不仅不动怒，反而劝说杨拓和阿药不要对此太过在意。

阿药应了一声，正想着什么时候同商联系一次，却又听杨素说：“算了，还是不必了。”

“如今的大隋……算是盛世吧？”病榻之上，他忽然对阿药问。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开问：“阿药，陛下他确实只是心太急了对吧？”

“这运河若能建成，对于天下乃是大幸之事，只是开凿初期难免让人心生误解……”杨素喃喃，“陛下还是心太急了。”

获此封号之后，杨素的再一次以可见的速度衰败过去，但他的事态度却渐渐平和起来，就连琵琶也不得不承认如果在初次见面的时候杨素就是这样派，她或许不需要与他争锋相对了。

最让阿药有的事尘一事。

“你去问问商吧，看看陛下究竟是怎么想的。”

阿药默然不语。她知杨素心中最为挂念的是什么，因而有意地报喜不报忧。

作者有话要说：

“反正现在……也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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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遇之恩已偿，今日素可否请贤弟看在你我兄弟之情的份上，对为兄说一句明白话？”杨素目光灼灼盯对面所坐之人，握的拳是耐心告罄的信号，亦或是杀意迸发的前奏？

阿药不置可否，她确实不知这个问题的答案，自那日她以神异法纵中侍卫遵崇假圣旨、把守门后，杨广便暗示过杨素不要让她中，大概是怕她什么有害于他的手脚。

明天杨素

大业二年的夏季，一名为李靖的青年前来拜访杨素，恰巧与陪同阿药去探望杨素的尘相遇。当天夜里，尘便没有任何预兆地离开了杨素府邸，阿药探查后发现她去寻了李靖。她向杨素请示是否需要将尘抓回，杨素却命她将尘当日的契烧了，示意阿药不要再挂心这件事了。

“陛下不久前下诏向天下征召十科人才，以‘试策’取士，想来天下寒门学应能有所路了。”阿药回答。

“杨兄保不住大隋的。”袁姓青年起说，“若杨兄太过固执，只怕会累及天下。”

次逢面，杨兄问我己寿数，为报杨兄知遇之恩，我冒天之不韪如实相告。如今杨兄自知天命将近，悟得较过去透了一些，为何不脆将之悟透呢？”

在那客人离开后，杨素当日谢客的借便成了真，他似乎受了什么重创一般迅速地消瘦下去，最后甚至到了缠绵病榻一病不起的状况。纵然是厌恶他如琵琶，见了他这般模样，也是提不起恨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