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阿药诚实地说，“我在给别人写信。”

了他的手里。

“男的。”阿药无奈地回答，很多妖谈情是不问别的，因而在打探情况的时候往往会多一工序。

“小，小，你在写什么啊？”

这个问题让阿药愣住了，她忽然想起自己确实没有打听过（当然也有可能是她打听过但是忘记了）堕神阙是个什么妖怪，这让她有些尴尬起来，她本刻意编造一个答案，但看着小岁，哪怕知她分分钟能想七八个坏主意，依旧总是过不去良心那一关。

“那是人类还是妖啊？难不成是仙人？”

“不知。”堕神阙简洁明了地说，“生来如此，并未有所谓的化形过程，或许百妖路之妖与苦境之妖有所不同吧。”

阿药帮他解释了一遍。

九尾狐的动作迅捷如风、落地无声，阿药一时没注意，竟让她绕到了后，她吓了一，下意识地盖住了无尽书。自她行以来，因为小雪从来不会打扰她，她的戒心也因此下降了很多。看见阿药的举动，小岁撇了撇嘴，嘟囔了一句“小气”，而后又立刻恢复了元气，上的狐狸耳朵也竖了起来，询问，“我听说很多人类女会习惯地把一天发生的事写下来，小你也是在这个吗？”

“写信？”小岁的耳朵抖了抖，珠转了转，了恍然大悟的神，“哦～我知了，就是小说要相亲相的那个人吧，它是男是女啊？”

“也有可能是他太笨了，连自己的原型都不知是什么。”看着堕神阙的回复，小岁在阿药耳边说，“还有一可能，就是他可能是怨气啊，或者别的什么七八糟的东西所形成的妖怪，这妖怪大都是不清楚自己的来历的。哦，对了对了，我觉得也有可能是他的原型太可怕了，所以不敢说给你听，怕你听见以后恶心……比如什么蜚蠊啊，老鼠啊，苍蝇啊什么的……”瞥见阿药目光中的不赞同之，小岁立刻识趣地说，“他长得好看吗？”

从她给的猜测就可以看她的满满恶意。

“是妖。”

曾经有资格为杨广制造战船的人所造的船果然非同一般，哪怕是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之上也依旧开得又快又稳。较为稳重见识广博又认识路的白泽负责作船只，小雪在一旁担任副手，时不时询问他一些问题，两人相颇为洽。颇为，不，应该说非常活跃的小岁不停地在船上窜来窜去，一会儿在甲板上一溜小跑，一会儿又攀上了桅杆眺望远方，简直让人怀疑她是狐狸还是猴。

小岁趴在她背上，看见了她在册上写下的字迹，见到新的墨凭空浮，她“呀”地叫了一声，说：“原来是无尽书啊，小你居然有这个，真是太厉害了！”

阿药有些惊讶，但想到不小岁看上去如何，她终究是一只活了千年的能够和白泽朋友的九尾狐，会知这些也不奇怪。

堕神阙似乎不明白她的问题，因为他反问：“什么叫我是什么妖怪？”

“那是什么妖呢？”小岁喋喋不休地追问，“□□？蜈蚣？还是老乌？”

赵四自然是一番恩德。

最后她摇了摇，又重新翻开了无尽书，说：“我问一下吧。”

“应该好看的，就是下有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