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主所能的，也只有这一夜又一夜的祝祷了。

“托您的福，已经无碍了。”阿药说，“侍卫说我可以在园里走走。”

这并不算是什么好的梦境，当她因一阵溜梦中的风铃声惊醒后，她忍不住轻轻地呼了一气，有一放松的觉。

清风拂过，树上又是一阵叮咚脆响。

杨素因为她的言语哈哈大笑，他又狠狠地饮了一酒，然后说：“若是能永远赢下去自然很不错，但是那样得到的胜利难免显得有些空虚了……至少我在二十年前是这样觉得的，不过现在我也是个老了，还是稳妥些好哦。”

“战场是很残忍的。”杨素说，“因为胜利就是存活，良心什么的……太容易被抛弃了。你能想到的那些最耸人听闻的事，战场上都有可能发生。”

阿药这才发现杨素并不是在对她说教，也不是在鼓励她会所谓的胜败一线的艰辛战场，只是在借着酒劲抒发慨罢了。

阿药微微皱起了

“不，是我不好，竟然在这园里睡着了。”阿药从树下站起，伸手拂去了肩膀上的落，“翡翠公主，您今日的课程结束了吗？”

“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冠羽翡翠有些羞涩地说，她微微抬，注视着树上那一个个随风飘舞的风铃，“不过我相信，不死鸟一定会庇护我们的。”

“我吵到你了吗？实在是抱歉。”

“但若是能够一直胜利的话，能不能成为优秀的将领也不重要吧？”她问，“在别人看来，优秀的将领就是一直赢的将领啊。”

素如此轻描淡写地说，“没有会过只差一线就会战败的压力，是没有办法成为真正优秀的将领的。”

“阿药，战争很快就结束了对吧？”冠羽翡翠忽然轻声问。

“已经结束了。”冠羽翡翠轻声说，“你今日还好吗？”

“实在抱歉。”冠羽翡翠面上浮现一丝愧疚，“父王说，如今局势不好，所以……”

阿药讨厌看见、听见这些血腥的事，在她以晦王的份开疆扩土的时候，她一直关心着前线的状况。除了己方的伤亡情况以外，她也为杨素所说的在战争中会发生的“耸人听闻”的事情到担心。

在隋朝，直到她化为伏羲琴之前，她都无缘用双印证杨素的言论，倒是在很多很多年以后，她从那些新九黎壶的西方妖怪中知了一个在战场上发生的恐怖故事：在一个叫罗尼亚的地方，有一位以“龙之”为名的贵族，为了威吓侵略者，他将抓到的上万战俘全用木刺穿，并且将他们竖立在城墙周围。侵略者看见这样恐怖的场景，全都丧失了战斗意志，狼狈地逃走了。

“我明白的。”阿药温和地说，“你们愿意在这样的情形下救助并收留我这样一个份不明的外乡人，这已经是值得我认真报答的恩情了。翡翠公主，您和您的父王都是善良的人，如你们这样的人，都应当拥有幸福的人生……所以，请不要太过担忧了。”

他这么一说，阿药方才发现自己所见证的战场上从来不存在胜负悬念，有杨素、有杨拓、有上古神轩辕剑、更有骁勇善战训练有素的士兵，说句不客气的，他们连输都不知该怎么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