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的不好，他们才虎，只怕又要掉狼窝。

韩厥说完，没等栾书荀偃开，便告辞离开。

两人商议到次日黎明，熬红了的荀偃说：“算了，我族程好歹也是大夫，让他来吧。”

荀偃一气堵在，指着栾书离开的方向说：“这个老匹夫！言辞不敬句句讥讽，不如也办了他！”

“你赶下去休息，大事已定，让别人过来侍候。”

“那就事不宜迟，你去召程，我召荀罃、士魴二人即刻启程，去成周迎回公。”

“啊？可那不正是三郤灭亡的罪由？”

栾书一，他不好安排自己亲信去迎新君……那玉虽然只是童侍，不过聪明伶俐，作为玩伴，也许更能让新君亲近。

“是。”荀罃

“程既无位，也无威望，只怕这罪名还是要落到你我上。”

“大人，您说的那位公比那玉大不了几岁吧，得您这般夸赞，可否让那玉跟随两位大人一同前往？也好开开界。”

“孰轻孰重你也清楚，除掉昏君才是当务之急。对了，你族中荀罃也在卿位，叫他如何？”

“那也未必，但当务之急还是早些下手。”荀偃已经打定主意，转而想起另一件生死存亡的大事，“栾大人，主公死后谁来继位？这人选……”

荀偃想了半天，一则现下主公无，便是有也不能册立。而主公弟兄已成年，不好掌控不说，只怕继位之后非但不会对他们心存激，反而忌惮。算来算去，似乎也只有孙周最为合适，年幼不说，就像栾书所言，久在成周势单力薄……

那玉笑了笑，并没有走。

原本也是熬了一夜，正在昏昏睡的那玉一个机灵，还没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就听栾书开。

厥再次拱了拱手，“俗话说‘宰杀老无人主’，何况我等主公？两位大人，韩厥位卑，如此重任实不敢当。”

“他？栾大人还不知他的脾气，他不会答应。”荀偃说着，也有些垂丧气。挑挑拣拣，这苦差别是还得落在他们上。

“他们今日便要启程，你一夜未眠，吃得消么？”

那玉的怦怦直，仿佛要到嗓上，她到现在还不敢相信，晋国的君位一下就砸在孙周上。那玉心想，诚如栾书所说，孙周的确年幼。但若栾书见过孙周，还会还敢迎他回来？恐怕未必。

“多谢大人！”

“我看，就公孙周吧。他久在成周，虽然势单力薄，却素有贤名。他最合适。”

“此去成周，恐怕公路途劳顿枯燥乏味，这童知礼善言，整好陪公解乏。二位，请捎带上路。”

“那你倒说说，应该立谁？”

“那你抓时间，快去收拾行礼来这等候。”

荀偃不敢耽误，当下告辞离开，栾书也让人去请荀罃、士魴二人。

“大人，虽说一会儿还要见客，熬了一夜，您至少一把脸，要神些。”

那玉见栾书着额，连忙端来。

不心里如何翻腾，那玉在栾书面前是不敢半分。

栾书摆了摆手。

“还请大人放心，那玉神着呢，没事。”

栾书指着那玉对荀罃、士魴说。

“好，就立孙周。”

栾书这才想起那玉，惊觉这孩也跟着熬了一夜，下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