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未必，不过是你来我当，暂且还在掌控之中。”

“别急，再过几天你就知了。”

那玉思索片刻，恍然大悟，她竖起拇指赞：“明！这样一来，他可就束手无策了！”

“咳——阿玉，你先放手，我去换件衣服。”

”

“不必多想，疑神疑鬼反而自阵脚。”见那玉有些着急，孙周笑着说，“我有一着，必能掌控大局。”

这回答说了等于没说。

那玉怔了怔，这才注意到孙周还穿着繁琐的礼服，她这一看，便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中说，“诗中所说的君，我是想象不到，跟我的审相差太远。百闻不如一见，今天我算是开了，嗯，‘有匪君，充耳琇莹，会弁如星。’呶——说的就是你吧。”

换好衣服的孙周折回外殿，见那玉埋着不知写些什么，放轻了脚步走近一看，不禁“咦”了一声。

等了一会儿，那玉没见孙周回来，便趴到案上，继续在布帛上写写画画。

“什么呀！哪有你这样吊人胃的！”

“我自然不会动他，不过也不能让他独掌大权，私心太重，于社稷不利，也会影响朝风。”

那玉双手环，开始琢磨起栾书的话。

那玉急了，一把抓住孙周的衣袖，孙周哭笑不得的说：“阿玉，你好歹先让我换件衣服。”

“哦？”那玉听罢前一亮，急问，“是哪一招？”

“怎么调整？”

那玉，她觉得这样就很好了。

“你说的就是这个？”那玉皱着眉说，“这招用吗？”

孙周还在思忖，因为那玉的一句夸奖，便失了往日的镇定，这病该怎么纠正过来。结果越想越觉得莫名其妙，加上那玉问，当下拉回心神说：“只要将人选再调整一下。”

栾书在孙周尚未登基，立足未稳的情况下便提议严惩旧人，到底是有险恶用心还是无意之言？或者只是抛砖引玉？想来想去，那玉觉得，以栾书现在的表现来看，实在很难判断。她便将自己的疑惑告诉了孙周，孙周却不以为意。

“你也太自谦了，”顿了顿，那玉犹疑地问，“那，他们家……”

那玉松了手，望着匆匆离去的孙周，无奈的撇了撇嘴，心说，我夸你英俊潇洒，你好歹也该投桃报李表示一下吧。

冰冷……那玉打了个寒颤，她吐了气，赶将心的不

“你换个衣服也够久的。”那玉嘟囔。

那玉忽然有些不安，她不知，像孙周这样一位的君主，为何不像齐桓晋文那样家喻晓？或者说，这与她所在的世界，并不是一脉相承？那玉更希望是后者，不然……那玉抿着嘴，她不相信，这样一位君主，会被历史无情的淹没，会被后世遗忘在冰冷的过去。

将冷却的灰烬捧到殿外，这时已几近正午，远枯败的山峦，用不了多久便会染上新绿。但现在还是光秃秃的。

孙周不大自在的咳一声，压下心的局促，不动声地说：“……看来你不必问我了，这不是知了大概。”

拾起布帛，那玉用火烧了净。动的火散发着明光和度，不仅照亮了她的手心，她很清楚，在尔虞我诈的泥泞里越陷越的北方大国，这光亮也能照亮它一片漆黑的前路。这光亮就在她的边。

孙周接过笔，将布帛上的人选改动一番。